第二天,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初春的晨曦无力地透过斑驳的玻璃窗,在屋内投下一片惨白的光。
即使经过家政的收拾,但是屋里的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昨晚残留的酒气,令人作呕。
屋里墙壁斑驳,即使前日子已经用纱布仔细蹭过了,却还是有些新生的霉菌挂在墙壁上,屋顶似乎也有些漏水,在贴上没几天的墙纸上留下一道道暗色的水渍,显得屋子里很是破败。
陆江河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脑袋像要炸裂一般,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
他扶着床沿,试图站稳身体,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阵阵的眩晕,却发现这只会让恶心感更加强烈。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陆江河的心头,让他本就混沌的思绪更加混乱。
他深吸一口气,咽了口唾沫,强忍着不适,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挪到门边,费力地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位明媚动人的少女。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衫,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下身是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衬托出修长的双腿。
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仿佛透明一般,一双灵动的眼眸顾盼生辉,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
初春的寒意,丝毫掩盖不住她青春的气息,反而更显娇艳。
“陆大哥,你怎么才开门啊?”沈文静看到陆江河,脸上笑意更浓,却没注意到陆江河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直接扑进陆江河的怀里,差点把陆江河撞倒在地。
“你……你怎么来了?”陆江河扶着门框,勉强稳住身形,惊讶地看着沈文静。
“我来看看你呀!”沈文静说着,将手中的大包小裹放在桌上,环顾四周,秀眉微蹙,“陆大哥,你怎么住这种地方啊?也太……”
“太什么?”陆江河苦笑一声,他知道沈文静想说什么,无非是嫌弃这里简陋破旧。
“太不安全了!”沈文静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走到窗边,伸手推了推,窗户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似乎随时都会散架,“这窗户也不结实,万一……”
“好了,这里是我暂时住的地方,以后会换的。”陆江河打断沈文静的话,他不想让沈文静担心。
“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我最近正好得闲,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点东西。”沈文静说着,将桌上的东西打开,是一些水果和点心,还有一些比较有档次的日用品。
“谢谢。”陆江河心中一暖,他知道沈文静是关心他,但他现在心乱如麻,实在没有心情招待她,“文静,我……”
“你是不是不舒服?”沈文静终于注意到陆江河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陆江河不想让沈文静担心,强颜欢笑道。
“你不用瞒我,你是不是生病了?”沈文静说着,伸手探向陆江河的额头,“你的额头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陆江河想要躲闪,却被沈文静紧紧抓住,她的手柔软而温暖,让他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我……我没事,可能是昨晚喝多了酒,现在还没缓过来。”陆江河最终还是说出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