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楚的《冬眠》，说老实话，我有点嫉妒他，他总是能写出这样直击人心的剧本。”

艾伦自然不会把楚嚣晾到一边，“我也看过，楚，你是怎么想到要拍这样一部电影的？你好像还没到审视人生的年纪。”

楚嚣乐了，“其实吧，这个电影源于一次骂战，之前有个作家老前辈说我是一个刮大白的，于是我就开始注意到了这个群体。发现他们不只看不上我，他们谁都看不上，甚至包括老谋子，说老谋子该灭了。”

艾伦和小李子都惊了，老谋子在国外的影响力真挺大的，他们实在是理解不了，为什么要把老谋子灭掉，他不是国宝级别的导演吗？

做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是突然有个美国稍微有点名气的编剧跳出来，说斯皮尔伯格该灭了。

估计会被喷死……

楚嚣两手一摊，“所以我就开始研究这类人群，你们有没有发现，其实每个国家都有这种喜欢指点江山的人，在中国，我们称他们为公知。”

两人瞬间会意，其实公知这个词也是从国外传过来的，最早可以追溯到法国启蒙运动时期。

那个时候的知识分子普遍高高在上，而公知则是更加亲民，他们对各种公共话题进行评论、说明，有开启民智，引导舆论的作用。

后来就变味了，开启民智没有了，只剩下了引导舆论。

发展到现在，就变成了本身有一定学术背景或者专业知识，但非要跨学科评论公共事件的人。

不只中国有，美国和欧洲更多……

艾伦和小李子瞬间明白了楚嚣想要表达什么，结合《冬眠》的剧情，艾伦才明白楚嚣为什么要拍这部电影。

艾伦甚至笑着鼓起掌来，她也没少被公知指点过……

“我相信你一定能收获很多肯定和票房，大家都对公知失去了耐心……”

楚嚣笑着摇了摇头，“我对票房没什么期待，《冬眠》点映了一个星期，单馆票房最高只有2000美金，我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想的就是……充分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是一部纯粹的作者电影，甚至没有什么具体的故事。如果大家想看，可以选择去华纳的MAX上面点播，没有必要去电影院看。”

艾伦也乐了，“你还是第一个公然在我的节目上宣称不在乎票房的导演呢。”

楚嚣哈哈大笑，“那你是没参加过电影节，不少导演都这么说过，他们不在乎票房……我就不一样了，我还是很在乎票房的，但我只在乎商业电影的票房。《冬眠》拍出来以后，我就没觉得能赚钱。”

楚嚣这话还是很实在的，别看《冬眠》的票房已经足够覆盖成本了，还赚了一些，但是不够覆盖公关成本的。

不说戛纳，就算冲击奥斯卡，楚嚣也不是一分钱都不出，华纳和梅根出大头，楚嚣也要稍微出一点，不然人家怎么尽力？

艾伦追问，“我听说你要和华纳合作拍摄一部科幻电影？是中美合拍吗？”

楚嚣摇头，“不是，是中国电影，华纳只是投资而已。”

“你为什么不拍好莱坞电影？没打算亲自写一个剧本？”

楚嚣两手一摊，“我其实不太了解北美市场，而且中国和北美文化差异巨大，我的剧本估计你们也不会喜欢……”

小李子连忙说道，“别啊，我还想和你继续合作呢。”

楚嚣哈哈大笑，“如果有合适的剧本，我们肯定还会继续合作的，要不，你跟我去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