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鬼子的坦克!”
战壕中的突击团士兵们见状,纷纷大喊道。
张小八闻声,猛地抬头,顺着身旁士兵的目光看去,当即皱起眉头,朝着刘海生喊道:
“营长,鬼子的坦克来了!”
刘海生早就看到了远处轰鸣而来的日军坦克,当即眼神一凛,下令道:
“快,吹号,撤回阵地。隐蔽,别跟他们硬拼!”
与此同时,日军的坦克缓缓逼近反坦克战壕,沉重的履带压过一片片焦土,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每一辆坦克前方的炮管和顶上的机枪,都随着车体前进,不断调整方向,最终对准了国军突击团的阵地。
而反坦克战壕内,国军士兵们迅速收拢,躲进了战壕里的坑洞中,只有部分观测哨,依旧紧紧盯着前方缓缓接近的日军坦克。
战壕外,刘海生的命令立刻得到了执行,刚刚冲出去的突击团士兵们,迅速往战壕深处回撤,想要躲避坦克的猛烈火力。
他们一边撤退,一边不断对试图追击的日军进行反击,虽然形势瞬息万变,但国军的士气并未因此动摇。
坦克很快抵达了战壕前,炮口对准了战壕中暴露出来的阵地,十几辆坦克的主炮随即接连开火。
“轰!“
日军坦克第一发炮弹呼啸而出,直奔前方的国军掩体而去。
瞬间,国军阵地前方腾起一阵巨大的土花,泥土和碎石像爆开的浪花般朝四周飞散,地面随之震颤。
周围战壕中躲避的几个国军士兵,顿时被震得头昏眼花,耳朵嗡嗡作响。
紧接着,更多的炮弹接二连三地砸向突击团的战壕。
“轰!轰!轰!“
日军坦克的主炮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炮弹精准地落在了战壕周围。
每一发炮弹都掀起一片浓厚的烟尘,碎石和金属碎片像雨点般洒落在战壕里,几名没来得及完全隐蔽的国军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倒在了阵地里。
随后,坦克上的重机枪开始扫射,密集的子弹犹如狂风暴雨般倾泻在国军的防线上,将掩体打得千疮百孔。
刘海生趴在战壕中,紧紧握住的机枪,内心却忍不住咒骂:
“该死的鬼子!有本事冲上来啊!”
当然,他心里其实很清楚,日军不会这么傻。
小鬼子的计划很明显,就是利用坦克和步兵的协同作战,试图通过持续的压制火力逼迫他们撤退,从而继续铺路。
但日军的坦克除了提供火力增援之外,受限于面前虽然七零八落,但终究有几十米宽度的反坦克三角水泥墩,根本无法突破突击团的防线。
而刘海生部下目前的火力虽然不足以直接对抗坦克,但眼下只要忍耐,等到日军步兵再次冲锋,他们便可以再寻找机会反击。
毕竟,这点距离,日军不可能一边坦克轰炸,一边冲锋。
日军坦克继续轰击,炮弹不仅仅针对战壕内的国军士兵,也刻意瞄准了前方阵地中的三角水泥墩——那些用来阻挡坦克前进的反坦克工事。
许多炮弹直接命中裸露出地面水泥墩,炸得碎石飞溅。
这些水泥墩虽然坚固异常,但在坦克火力的连续轰击下,表面开始崩裂,发出沉闷的裂响,无数碎屑掉落在坑坑洼洼的地面。
而日军坦克上的机枪,也在不断开火,密集的子弹扫过战壕表面,打得战壕边缘泥土飞扬,枪声夹杂在炮火中,仿佛一场金属暴雨。
国军突击团的士兵们,紧紧趴在战壕里,任何暴露头部的士兵,都会立刻被日军的机枪火力打得缩回去,更不要说冒头还击了。
十几辆坦克的炮击和机枪火力,几乎把国军前线的掩体和工事打得千疮百孔,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硝烟味。
而日军的步兵们则趁着坦克的掩护,迅速集结兵力,试图再次进攻。
他们迅速从掩体中爬出,借助坦克提供的火力掩护,朝前方推进了数十米。
“杀叽叽!杀叽叽!“
“杀叽叽!杀叽叽!“
但随着坦克的火力掩护停下,炮弹的爆炸渐渐停歇,他们很快发现,国军的防线并没有完全崩溃。
那些外表看起来千疮百孔的反坦克战壕内,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猛烈的机枪火力。
国军的重机枪和掷弹筒突然开始回击,子弹和手榴弹直接覆盖了日军的推进路线上。
“打!不要让鬼子靠近!”
刘海生大喊一声,手中新换上的步枪就已经瞄准了前方暴露的一个日军步兵,扣动扳机。
“砰!”
一百多米的距离外,他一枪正中那个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士兵胸口,后者身体猛地一震,随即应声倒下。
在突击团猛烈的反击下,日军步兵的进攻势头很快受阻,刚刚从战壕里爬出的鬼子兵,纷纷被国军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
日军的冲锋很快停下,许多日军士兵眼见前方火力凶猛,不得不慌忙地往后退去。
前线的几名日军军官在混乱中大声吼叫,试图重新组织起进攻。
而日军的掷弹筒也开始不断发射,精准度极高,不断在突击团阵地周围炸开,国军的火力,这才稍稍被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