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黑斧就摆在床头,我蹦跳着冲到床边,刚拿起斧子,就有三个人踹开门闯了进来。
冲在最前头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岁,粗粗壮壮但不是很高大,浓眉大眼,没有留胡子,但头发已白了一半的老头子;站在老头子身后的,一个是在太师府被我砍了一条手臂的年轻人;另一个是年约三十多岁,高大挺拔,但神情冷傲,那眼神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的中年人。
年轻人一看到,就大喊道:“师父、师兄,就是他砍了我的手臂的,师父、师兄,你们要给我报仇啊。”
年轻的断臂已包扎好,但他一激动,断臂上又开始在滋滋冒血,痛得他嘶嘶抽着冷气。
那老头子一听,双眼冒着寒光,神情阴冷地看着我说:“本督是北襄国的水师门提督蒋千秋,不知道小娃有没有听过本督的名号?本督是出了名的护短,小娃断了我爱徒的一条手臂,如今我来取小娃的性命,小娃你可有异议?”
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瞧他这话说的,你来杀我,我能没有异议吗?
我没想到桂太师不但与西河国勾结,还与北襄国的关系如此密切,连水师门提督都是他座上客。
不过蒋千秋可是榜上有名的高手,怕是不好对付。再加上我膝盖受了伤,行动不方便,府上的铁骑兵又被全部调走了,这是天要亡我的节奏吗?
蒋千秋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怕了,他扬了扬手上的一柄弯弯的短刀,说:“我这把短刀乃玄铁锻造而成,锋利无比,我保证割破你喉咙时,你毫无知觉的就能死去,也算是给了你一个体面。”
我忍无可忍,呸了一声,说:“别以为你是什么水师门提督就可以来压我,你还不配!我早就和你徒弟说过,桂太师不是一个好人,帮他就等于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可是你的徒弟不但不听,还想杀了我。由此看来,你们都不是好人。”
我将手上的斧子一举,说:“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心慈手软,就算死,也要拉你们几个垫背。”
蒋千秋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说:“就算赵长广在我面前都不敢如此放肆,你一个还没戒奶的娃娃的居然敢口出狂言,看来今天是留你不得了。”
这时年轻人附在蒋千秋的耳边说:“这小子怪异得很,无论出什么招他都好像能提前知晓,师父你一定要小心。”
蒋千秋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实在没用,第一次出任务就被人砍 了一条手臂,到了这个时候了,还灭自己威风助他人之志气,他气得瞪了一眼年轻人,说:“师父能和你相比吗?不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师父还用得着亲自赶来一趟帮你报这个仇?”
年轻人听了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觉得我丢了你的脸?再说了,你明明是为了别的事到大禺国,还说为我报仇,你可省省吧!
蒋千秋当然不知道自己徒弟的心里想法,要不然绝对会将他打死。
蒋千秋不想和我废话,举着弯刀就想朝我冲过来将我一马了结好赶紧走人,要不然赵震远回来了,还得多费一番功夫才能离开。站在他身旁一直没出声的中年男子却一把拉住蒋千秋说:“师父,先让徒儿会一会这个狂妄的家伙。”
蒋千秋想了想,觉得杀鸡焉用牛刀,再说了,自己这个大徒弟的武功了得,仅次于自己之下,杀这么一个黄毛小子足够有余了,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速战速决,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