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下最后一笔,然后放下毛笔说:“有迎春在你不用担心,你先去睡吧,今日出去一天,你也该累了。”
伊平说:“我看到大哥还在做 课业,刚才端了碗银耳羹过去给他做宵食,你可要吃些再睡?”
我摇摇头,说:“我不饿,你先去睡吧,我想吃的时候叫迎春去给我端。”
伊平打了个哈欠,说:“那我先去歇息了。”
我点点头。
迎春走了过来,说:“奴婢侍候二少爷歇息吧?”
我理整好字帖,说:“好。”
迎春为我打来水洗漱,洗漱完后,我躺到了床上。
迎春为我放下帐幔,吹灭了灯,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屋里留了一盏长明灯,可是偌大的房子只有豆大般的灯火,显得昏暗无比。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我这屋里至少不少于四道气息,从几道气息判断,这四个都是高手。
公孙文说得对,宫里宫外都一样,免不了被人监视的命运。
我掀开被子,慢慢坐了起来。
动作虽然很轻,但想避过那几个人的耳目还是有点难。
可是我并不在意,因为我不睡觉又妨碍不了任何人。
我缩在角落里盘腿坐着,先是呼气吸气平复了一下心境,然后默念着李炎传授给我的功法试图找到突破口。
这套功法真的很难,就算我的奇经八脉全部打通,提气会比以前快很多,但试图与这套功法融合还是做不到。
我练功不知不觉练了一个晚上,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倒头倒在了床上,拥着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睡得很沉,大家都知道我身子不好,全都不敢来打扰我,直到郑显的赏赐到了,伊平她们才不得己把我喊了起来。
练完功后并不觉得困顿,相反全身的经脉被锤炼过一遍,身体得到了强化,反而变得更加精神翼翼,但是该死的生物钟一旦来袭,身体自然而然的就很想往被铺里钻,结果一倒在被窝里,马上就呼呼睡去。
我醒来的时候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来不及梳洗打扮,任由迎春用一条绸带将头发随便挽起,胡乱套上衣服,披上披风就冲到正厅去接旨。
送赏赐过来的太监看到我,规规矩矩地向我行了一个礼,笑咪咪地说:“赵大人,请接旨。”
我迷迷糊糊被伊平扯着跪了下去,然后太监宣读了一长串的赏赐,我一个都没听清楚,然就是平身。
我嘴皮子还没动,又被伊平扯了起来。
伊平颇有眼见和的给太监塞了一个钱袋子,太监接过来掂了掂,乐呵呵地说:“洒家回宫复命 了,赵大人告辞。”
我挥了挥手,说:“告辞,告辞。”
我见这群太监走了,才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趴在桌子上说:“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非要在人家睡觉的时候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