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有些不现实,这丫头咋突然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呢?”
“还没到她出嫁那一天呢,真到了那一天,你岂不是要哭鼻子?”
梁栋换了一副笑容:
“我哭个什么劲儿?家里少了个祸害,再没人来烦我了。”
梁优收拾好东西,见梁栋一直跟岳菲嘀咕个没完,有种预感,就走过来问:
“你们俩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咋可能呢?我们是在讨论你的婚事。”梁栋道。
梁优没有搭理梁栋,而是对岳菲道:
“走之前,给你道个歉,我心里还是转不过来这个弯儿,你给我点儿时间。”
梁优虽然放下了架子,张嘴道了歉,却仍旧不肯喊一声嫂子。
岳菲微微一笑:
“没事,只是一个称呼罢了,无所谓的。”
梁优又跟父亲母亲告辞,还特意走到何孝恩跟前,不管他听不听得懂,都跟他道了句别。
最后,才轻轻抱了梁栋一下,推着拉杆箱走了出去。
“你们都别送了,我现在上班了,回来的机会肯定比原来多。”
梁优最后说了一句,然后在众人的目视下,进了电梯。
等电梯合上,一家人同时跑到阳台,看向楼下。
果然,巫子时就在楼下,没两分钟就接到梁优,俩人一起钻进了一辆车。
“妈,这下子你放心了吗?”梁栋问。
“放心啥?你们这些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一个比一个忙!我感觉优优咋比你这个当书记的还忙,几年才见到一面。”齐红梅忍不住吐槽道。
“妈,谁让你把优优培养的这么优秀?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特别的优秀的孩子,都上交国家了。”岳菲挽住齐红梅的胳膊,安慰道。
“妈,优优是在保密单位上班,恐怕以后回来的机会也不多。”梁栋也接着道。
“小栋,小菲,你们认识的人多,能不能想想办法,把优优调回来?哪怕调到县公安局也行啊?”齐红梅祈求道。
“老婆子,国家培养咱闺女这么些年,现在需要她报效国家了,你咋能拖后腿呢?”梁秉森这会儿耳朵也能听清了。
“我不就是随口一问吗?”齐红梅说着,扭过头,进了厨房。
梁栋看到母亲在抹眼泪,心里也不好过,就对父亲道:
“爸,你别责备我妈,她也就是发发牢骚罢了。”
梁秉森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很明显,他心里也不好受。
转眼就到了正月初七,县委那边也正式开始上班。
梁栋现在的职位是槐安经济开发区党工委书记(副厅级),兼槐安县党委书记。
原槐安县四套班子基本都是原班人马,而新成立的槐安经济开发区党工委和管委会还都是一个空壳子,与槐安县委县政府合署办公,挂两个牌子。
目前,槐安经开区已经明确职务的只有党工委书记梁栋和管委会主任魏江南。
下一步,就是完善经开区机构设置。
这里面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原槐安县各局委一旦挂上经开区的牌子,级别立刻就会提升一级,如果全部挂牌,就等于给槐安所有单位行政级别都提升一级,这样一来,就等于凭空多出了一大把位置。
原单位那些人,有没有可能随之升级?
答案是基本不可能,除非你政绩突出,且已经达到了提拔条件。
就以槐安为例,在成立槐安经开区以后,省里给经开区三年的过渡期,三年里,原槐安县所有单位基本维持原状,但享受升级后的待遇,并逐步完善所有配套升级,而不是一夜之间大家全部普调一级。
虽然大家都知道其中道理,但终归是有了一些希望,至少大家都能看到摆在那里的位置。
有了希望,工作就有了动力,整个槐安县的领导干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工作热情十分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