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礼也接着道:
“有人说,赚一万,很难,赚一百万,有点难,但赚一个亿,那是很容易的事。金钱,只有累积到一定程度,才能真正发挥其资本属性。在金钱的世界里,马太效应才是根本法则!”
王琛赞同道:
“孙书记说得太好了!对普通人来说,能维持生计已实属不易,而对于有钱人来说,赚钱,只不过是他们玩的一个资本游戏。”
梁栋笑道:
“二位领导,咱们还是不要讨论这样高深的哲学问题了吧。”
孙明礼指着那个玉牛,再次提醒梁栋:
“小梁,我觉得你把这尊玉牛放在办公室里,还是不太妥当。就算你能证明这玉牛是你花钱买的,可你毕竟是一个州委书记,如果有人问你买玉牛的钱是哪里来的,你是解释,还是不解释?”
梁栋想了想,觉得孙明礼说得没错,就点点头:
“孙书记批评的对,我这就把它收起来。”
梁栋说着,把玉牛又装回了那个盒子,拉开抽屉,很随意地塞了进去。
三个人又谈了一会儿景川的现状,孙明礼提出要回去休息,梁栋亲自把他们送到了招待所。
……
畲园大酒店的一个套间里,州长曹鼎、政法委书记弓鸣宇、常务副州长王汉昌、常委副州长贺庆魁四人,正在‘垒长城’,蓝彩云搬了一个椅子,乖巧地坐在曹鼎身后。
“四筒!”
曹鼎打出一张牌,贺庆魁手里有三张四筒,正想开杠,见曹鼎脸色不太好看,又把手收了回去。
“赌场无父子,要碰就碰!”曹鼎看到了贺庆魁的动作,阴沉着脸说了一句。
贺庆魁犹豫了一下,左右看了看,不过还是推倒了那三张四筒,并从牌池里拿起曹鼎打出的那张,放成一排:
“我是要开杠。”
按照他们打牌的规矩,点杠是要掏钱的,这下子曹鼎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杠就杠,又不是多大的牌。”
贺庆魁有些后悔,可既然都已经推牌,就肯定收不回来了,只好硬着头皮在后面又摸了一张牌。
还真是出了鬼了,特么的竟然是一张五筒!
贺庆魁手里捏着那张五筒,看着面前的三张五筒,有些欲哭无泪。
“磨蹭什么?还打不打了?”曹鼎不耐烦地催促一句。
“杠……”
贺庆魁心情忐忑地把四张五筒坎在一旁,又从后面摸了一张牌。
我尼玛!
贺庆魁的心里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摸到了一张六筒!
又是一个暗杠!
两个暗杠,一个明杠,仅仅这些就已经赢了三千三了!
要是杠上再杠个九筒……
贺庆魁有些不敢想了。
今天这是什么手气?
打了一辈子麻将,还从来没有这么运气爆棚过。
“再杠!”
当贺庆魁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牌桌上其他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