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英杰解释道:
“常委会上,我根本就争不过梁栋,能把工作组组长的位置抓到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费赟指着方英杰的头,恨铁不成钢道:
“你就长了一副猪脑子!那别墅难道没有他们庄家的?难道没有他们盛家的?你要是在常委会上硬气一点,方家和盛家的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方英杰道:
“我们景川一共九名常委,副书记邰文星、秘书长宗斯年、政法委书记吴峥都是他手中的铁票,军分区政委宁国强向来都保持中立,纪委书记章修齐则摇摆不定,大多数时候都跟梁栋保持一致,勉强能支持我的,也就只有常务副州长刀景天了。爸爸,你说说在这种情况下,我凭什么去跟梁栋硬碰硬?”
费赟冷笑道:
“你没有明确站出来反对梁栋,怎么知道就没人会帮你?别以为你跟那个施茜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警告你,你跟她玩玩可以,争取她手中的一票我更是无话可说,但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孙明礼明年肯定是要离开定南的……”
费赟没有把话说透,但方英杰不可能听不懂其中的威胁。
费赟知道自己的女儿长相堪忧,跟施茜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他却仍旧放任方英杰跟施茜胡来,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
酝酿一个谋划,就像酝酿一坛好酒,不到揭盖子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这坛酒的滋味。
现在显然还不到揭盖子的时刻,那就只能在表面上敲打敲打方英杰,让他知道他背地里的那些小伎俩,根本就瞒不过他费赟的眼睛。
费赟太了解男人了,他女儿长成那副德行,方英杰要是能守得住‘夫道’,那就真的出鬼了。
不过,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谋划,葬送了女儿的婚姻。
适当的时候,把握好一个度,让方英杰不至于脱离掌控,才是上上之策!
“爸爸,你是说庄家和盛家在景川也有自己的势力?”方英杰惊讶地问。
“曹鼎还活着的时候,庄子囿那老东西一直都把景川当成他们庄家的后花园,通过曹鼎和纪纹,他们庄家每年都能从景川获取丰厚的收益。后来,曹鼎和纪纹同时有了自己的小算盘,庄家在景川也遭受了致命重创。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庄家在景川深耕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后手?我告诉你,要是你敢在常委会上勇敢的站出来,那个章修齐和那个吴峥都会帮你说话的。你们军分区政委宁国强跟省政法委书记盛全国走得很近,他也很有可能站到你的阵营,这样的话,你手中的两票,加上那个施茜,再加上庄家两票,盛家一票,你们一共就有六票,对付梁栋还不是绰绰有余?”
费赟的分析,让方英杰目瞪口呆,但他心里却不禁暗道:
你个老东西,明明知道这些内幕,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现在反而来怪我没把事情办好,真是人头猪脑,还要倒打一耙!
“爸爸,你明明知道这些,为什么不让他们帮我?要不然的话,我在景川这两个多月,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了。”
“帮你?人家凭什么帮你?”费赟道,“我告诉你,只有你们利益一致的前提下,他们才有可能跟你保持一致,否则,那些人跟梁栋也没什么区别,都巴不得你出点错,好把你赶出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