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宋濂。”
“臣刘三吾。”
“臣汪广洋。”
“叩请陛下诛杀李文忠以彰国法。”
朱樉不在现场,罢免他的时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朱元璋指名要保的人,文臣指名要杀。这已经不是在打老朱的脸,是已经把刀架在老朱脖子上逼宫了。
朱元璋指着太子朱标嘿嘿道:“咱的好儿子你瞧瞧你给咱带的好头。”
太子朱标连忙求饶道:“父皇这这这儿臣也不知道他们今天怎么跟商量好的一样。”
朱元璋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文臣领袖带不好头,那咱只有亲自下场帮你管管队伍了。”
他转头一指地上唯一跪着的武将廖永忠道:“德庆侯你是水师统领,你为啥跪着?你来说说这李文忠他该不该杀?”
被点名的廖永忠身体抖如筛糠,为啥跪着?他想站起来又见诸位大人目光不善,想到自己的功劳封公都不为过,更别提没有他和死去的哥哥廖永安,他朱元璋哪来的水军打陈友谅?
索性心一横跪倒道:“微臣认为曹国公大意冒进罪有应得。”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们旨意,将李文忠全家下狱。”
朱元璋边说边在御案前的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上划下了廖永忠的名字。
旁边的太子看到这一幕满头大汗,老朱勾的不是名,是生死簿啊。
太监刚传旨意,负责把手奉天殿门的李景隆连滚带爬跑进殿里哭诉道:“舅老爷冤枉啊,舅老爷我父亲冤枉。”
朱元璋见他眼泪鼻涕流了一身嫌弃道:“冤枉个屁,他李保儿丧师辱国,折了五万将士不说,害朕的二十万大军陷入死地,朕就是杀他十次也不能泄心头之恨。”
“把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拖下去打入大牢。”朱元璋大手一挥。
两名大汉将军刚要上来拿人,李景隆哭爹喊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突然从怀里丢出一物。
挣脱束缚,大喜过望道:“舅老爷我有办法,我有办法了。”
朱元璋气极反笑道:“你一个混吃等死的孬货能给朕变出十万大军来?还不滚?”
李景隆把金牌令箭举在头上道:“舅老爷十万大军变不出来,但是三万大军他应该有。”
李善长疑惑道:“太子的金牌令箭怎么会在你手上?”
“哈哈哈哈,舅老爷,咱们还有支大军,秦王秦王他在开封。”李景隆手舞足蹈。
朱樉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当场亲手打死他,我叫你送信,你他妈叫我送命是吧。
朱元璋用看弱智的目光看向李景隆,不但没半点高兴,反而眉头锁的更紧。
“秦王樉的开封一城四面为敌孤悬海外,别说救北伐大军连自救都难,你是来消遣朕来了?”
李景隆摇头道:“甥孙万万不敢,舅老爷你听我细说,这秦王他兵强马壮着呢。”
大明第一交际花李二丫头口才一顶一的好,不当说书先生都委屈了。
片刻就把来龙去脉和开封城内的情况给朱元璋讲的一清二楚。
朝堂诸公已是满头大汗。
白银一百二十万两,粮食五十万石,这他妈是当俘虏去了?这是去祸害大元朝了吧。
朱元璋眼睛都在喷火,这小畜生比朕过的都滋润。
留学三年拉起一支三万大军还他娘全是骑兵。
朱元璋仰天长啸道:“五千只火铳、一千门火炮,这这这小畜生竟比朕的大明朝还阔绰。”
太子朱标也傻眼了,二弟你孤身去当人质怎地好好的就拉起队伍造反了。
李景隆不敢说朱樉还藏着十万副元军甲胄,这一说老朱还不当场脑淤血了。
朱樉要是在场绝对让一万胸甲骑兵在老朱面前阅兵,在骂一声你个土鳖好好开开眼,把他气到血溅奉天殿。
朱元璋既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这小畜生祸害大元朝还祸害出了新高度,无奈的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李景隆见机跪倒道:“秦王命甥孙除了给皇后送信归还太子金牌外,还有一事。”
朱元璋疑惑道:“何事?”
“秦王愿意出兵收复河南全境打通朝廷和大军之间的联系,但他有个条件就是向陛下求借一人。”
“何人?”
“庶民朱文正。”
朱元璋沉吟良久道:“朕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