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两名副手,尤其是皇上亲自任命。傅友德和沐英都对朱樉赶鸭子上架的行为有些不爽,特别是沐英更是有些不高兴的说:“既然小弟一个人就提前布好了局,还用开这个会吗?这不是让我和老傅两个白跑一趟。”
面对生气的沐英,朱樉笑着解释:“调兵是我以中军都督的身份调的,到时候若是侥幸胜了,功劳少不了你们的。要是败了就算我一个人的责任。”
朱樉将责任揽到了自己头上,三十八岁的沐英在成年之后,第一次红了眼眶。沐英抬起手,甩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小弟这样情深义重,我还这样对他。我这个当哥哥的真不是人。”
打了这么多年仗,第一次有人为自己背锅。朱樉讲义气的行为,让沐英是真的感动了。
傅友德听到这句话,也是沉寂许久,迟迟说不出话来。傅友德长叹一声,声音哽咽道:“上将军下令吧,老傅今天就将这两百斤撂在这儿,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老傅这把年纪了就陪你们年轻人闯荡一回。”
历史上的傅友德能够执掌大军,说明他是一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可是再冷血的汉子,听到朱樉瞒着他们调兵,将责任背在了自己一个人身上,见惯了尔虞我诈的傅友德又怎能不感动呢?
李文忠有些尴尬,他是随军顾问,不是随军将领。哪怕朱樉将骑兵交给了他也名不正言不顺,上不了战场。在军事会议只能发表建议,终究是没什么决定权。
李文忠嘴唇蠕动,想说点什么,最后又咽了下去。见他欲言又止,朱樉关心的询问:“表哥也是大营的一份子,有话但凡直言无妨。”
李文忠这才说出心底的疑虑:“表弟的计划虽好,可是似乎忘了一个人,正是我们眼前的大敌元梁王,跟他手下驻扎在曲靖有十万之众的达里麻。”
曲靖是云南的咽喉,元梁王把匝刺瓦尔密自然也不傻。派了最得力的干将达里麻调集了重兵驻守在曲靖,想要阻挡明军攻进云南。
李文忠接着又说道:“我们跟思伦发之间相隔一省之地,他又如何乖乖听我们的话,去进攻中南半岛的其他国家呢?”
这个问题,在路上的行军的时候,朱樉思考了不止上百次。终于被他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朱樉笑着解释:“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第五点,思伦发此人不仅野心极大,而且狂妄的很。他想要像当年的忽必烈一样进军中原,首先必定得有个稳定的大后方。”
说着说着,朱樉拿起桌上的一支笔,直接在地图上云南的位置直接一划。将云南一省直接一分为二,朱樉拿着笔指着西边说道:“如果我将靠近麓川的云南一半的土地,送给思伦发他会如何做想?”
李文忠不知道思伦发会如何作想,要换作是他会高兴的跳起来,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
看到沐家将来镇守的疆域,有一半被划给了思伦发这个小人。有了上次的教训,沐英没有半点气恼,对着朱樉问道:“小弟的意思是让思伦发这老小子跟夜郎国一样变得更加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