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就在这四个字当中。

修行原始天道，从来就不是取代现有的天道。

天道唯一，也不可能取代。

九天十地的天道如此，古夜的原始天道亦是如此。

他的道，同样是唯一的。

如地藏菩萨，如北冥帝君，前者为杀生大道的当世成帝者，后者为因果大道的当世成帝者。

但他们叫他的杀生大道和因果大道，源自于九天十地的天道，并不属于古夜的这条原始天道。

再换句话说，古夜一人独有一条天道。

而这条原始天道衍生出来的万千大道，皆为空缺，皆可由他成帝。

这便是原始天道的玄妙和可怕之处。

古夜从九天十地的这条天道之下，学来的种种大道，融入自己的原始天道当中，只为自己所有。

哪怕有朝一日，他叩开了那座帝关，也可以继续从九天十地学习其他大道，不断融入到原始天道当中。

五道成帝，绝不是他的极限，更不是原始天道的极限。

原始天道也会因此不断壮大，最终真正做到和现有的天道等肩。

这便是成为天道的真意，也是原始天道的第二个修行阶段。

而原始道经的内容，也于此而止，上面并没有记载原始天道的第三个修行阶段。

古夜猜想，道祖昔年飞升之时，也并没有踏入原始天道的第三个修行阶段。

原始道经，是一部未写完的经，一部未创完的法。

不过。

古夜并没有好高骛远。

现在的他，刚刚完成大道合一，只能算是初步踏入原始天道的第二个修行阶段。

他开辟的这条原始天道，远远无法与三界的天道比肩，距离窥探第三个修行阶段遥遥无期。

“古师弟，你现在六道合一，形成唯一的原始天道，在道之领域的造诣应该远超七道圆满，是否算是一个新的境界？”

这时候，微末山灵虚心求教。

即使身为成帝者，但在深远繁奥的道之领域，成帝者也依旧有太多不明的地方。

“不是。”

古夜摇了摇头。

“不是？”

微末山灵蹙眉。

“这其实是原始天道的第二个修行阶段，师弟我之所以能大道合一，乃是依托于原始天道无所不容的特性。”

古夜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么……那还真是可惜了。”

微末山灵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要依托于原始天道，才能做到数条大道合一，这对于常人来说，比登天还难。

一条原始天道，就让人望尘莫及，需要成就先天神灵之位，方能开辟出这样一条路。

“话虽如此，但师弟方才大道合一之时，也确实察觉到现有修行体系不够完善，不灭境和帝境之间，理应还要有一个境界。”

古夜又道。

“此言怎讲？”

微末山灵闻言，一扫眼中的失望之意，多出了一抹神采。

“世间大多数意欲成帝者，皆是面朝七道圆满，一道主修，六道为辅，再以主修大道叩开帝关，渡过帝劫，凝聚大道本源，成就帝位。”

“可这样一来，成帝之后，只有一条大道能够凝聚本源，为成帝者所用，其余六条大道则会遭受废弃，实乃可惜。”

“倘若能找到一种方法，不依托原始天道，也能让七条大道合一，并在这条唯一的路上，再确定主辅，共享本源，或许才能开创出一个介于不灭境和帝境之间的崭新领域。”

“奈何师弟大道造诣不够，目前还摸索不出可行之法。”

古夜回道：“不过，若有朝一日成行，师弟愿将这个境界称为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