縻貹一愣,
他之前从未与魏容交手过,不晓得此人厉害,此刻见宋江说话前后矛盾,之前说什么逢林莫入是敌军虚张声势之计,必杀敌将,
现在又变成了逢林莫入,小心敌军另有诡计。
正待争辩几句,吴用眼珠一转,急忙上前,一把拉住縻貹,
“縻将军,你武艺比袁朗,酆泰如何?”
縻貹皱了皱眉,“末将与酆泰伯仲之间,武艺却是不如袁朗。”
吴用语重心长地劝说:“只是瞬息之间,敌将就能把袁朗,酆泰两名将军抓走 ,縻将军,你若是贸然入林,只怕也会重蹈他二人覆辙啊。”
縻貹听了,顿时惊醒,回过神来,只觉得心中悲凉,
遥想当初,陛下刚刚建国时,何等的威风,气派,军师李助,都督杜壆,袁朗,酆泰等将,将星闪烁,济济一堂,欢声笑语,金碧辉煌!
没想到事到如今,陛下等人,悉数被官军抓走,却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独念天地之悠悠!
吴用对宋江使了个眼色,而后继续和颜悦色地,对縻貹说道:
“縻将军,我主宋公明,礼贤下士,宽厚仁慈,名声远扬,将军若是没有去处,不如,就来我们梁山吧。”
縻貹看了看吴用,又看了眼宋江,
宋江急忙上前,态度谦卑,拱手说道:“小可何德何能,敢以将军为下属,只是梁山八百里水泊,宛若天堑,固若金汤,将军若是不弃,可暂去梁山容身,将来若是有王兄弟的消息,将军尽管自去投奔,小可绝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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縻貹想了想,只得长叹一口气,把手中大斧,扔在地上,扑通一声,便对着宋江,拜倒在地,
“早听说兄长仁义宽厚,义气过人,兄长若不弃,末将愿随鞍镫,效犬马之劳。”
宋江见状大喜,急忙上前,把縻貹扶起,又安慰了两句。
他也不敢久留,担心老种相公会派援军过来,助战刘光世,于是急忙号令手下,匆忙撤军,赶去预定地点,准备和晁盖汇合。
……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翟进统率四千精兵,急忙赶到安丰城北门,正撞见在此地驻守的刘光世,
翟进急忙发问,“老种相公命本将前来助你,王庆呢?”
刘光世垂头丧气,随手一指远处的山丘,
“梁山贼人实在太过勇猛,悍不畏死,城中贼军为了活命,也是亡命突围,本将兵微将寡,一时没能拦住他们。”
翟进听了,顿时哎呀一声,懊恼不已。
这时刘光世指着门户大开的北门,说道:“本将已命令部将张俊,进城搜索贼将下落,或许王庆还在城中潜藏,也未可知。”
翟进听了,虽然感觉希望渺茫,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辞别了刘光世,亲自进城,搜查王庆去了。
刘光世正在这里蹉叹不已,眼角余光处,突然看到一彪兵马,从远处山丘后,绕了过来,顿时大惊!
暗想莫非是梁山贼军,杀了个回马枪?
急忙翻身上马,提起长枪,正待喊人上前厮杀,定睛一看,却看到来人的旗号,
黑色大旗,于风中烈烈飘扬,血红的‘魏’字,不断招展,摄人心魄。
刘光世顿时一惊,
是魏容?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