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实世界里,还只剩下一样实物,那就是那一樽散发着悠悠古韵的青铜爵,在青铜爵的内壁壁体上,突然多出了几个鲜艳的印记,比较显眼,虽然痕迹比较新颖,铭刻散发的气韵,依旧可称之为厚重。
三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铁甲的将军,挺立着长枪,昂首仰望的姿态,而在头顶上,一柄剑高悬,剑尖的那一点上,化作了耀眼的光点。
“哈哈哈哈……”
杨延昭纵声大笑,事情到了这一步,堪称完满,他谋划这么多年,全在这一刻,怎么不感到高兴呢?
“这一樽青铜爵,是要让王掌管的……”
“现在,也没个王储,就放置在大将军那里,让他代管?”
“最后,就差一个象征性的宣誓仪式了……”
“在大将军的见证下,杨家将,向王储效忠!”
杨延昭当即将最后的流程说出来,其他两人无声点头,杨尽难将漂浮在半空的那樽青铜爵抓在手中,放在自己的内袍中,这一趟,是他在主事,最后将结果汇报给大将军的,自然也是他,他再将这个事情给明说一遍,将青铜爵交给大将军,自然他是第一人选。
张剑先霍然抬头,看到了那从天上一闪而落的剑光,满脸骇然,旁边的张宝玉动作慢了一步,跟着抬头注视天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动,可看到剑道人这样一个神态,立马惊觉是出大事了。
“怎么了?”
“没有感受到大一点的气息波动。”
张宝玉受张剑先感染,神色凝重,可同样也很难表现的更紧张了。
“毁天灭地的力量!”
张剑先默默凝望良久,搜寻起那一道剑光落地的方位,可是久久都没有传来大的动静,根本无法判断是哪个地方,甚至是哪一片较大的区域出现了异动引起天上的神剑的攻击。
张剑先凝神感应了许久后,终于无奈放弃,这个地方,就是这么古怪,只要不是在视野之内看到的,那就不能算数,感知手段被极大地削弱。
“天上那柄神剑,劈下了剑光!”
“只是很不同寻常的是,竟没有什么动静……”
“宝玉道友,以你的修为,居然都没能察觉到?”
这是张剑先极为不解的,他转过来,直视着张宝玉。
张宝玉这下是有理由感到更进一步的紧张了,剑道人望过来的目光中满是审视,好像是问题出在了他身上一样,多少也有点恍惚,在那一刹那,他还真的往这个方向想了想。
“神的一击?”
“没有动静传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宝玉自问是一点异常都没感觉到,但现在也只能姑且一信,看张剑先这个紧张的模样,没办法不信。
“嗯,应该是有些特殊情况出现了……”
“只是,我们根本无从猜测。”
“这个地方,遵循的规则跟我们平时的很不一样,没有头绪。”
未知是可怕的,正如此时的张宝玉那样,心怀忐忑,神器,无论是在什么时代,即便是在那遥远的古代,那个还有着翻江倒海的大修士的时代,依旧是个瞩目的事,一件神器发动了攻击,不管是在哪里,足够引发巨大的轰动了,可在这个地方,悄无声息,让人很没底,难以放轻松。
而知道一点的未知,可能是最可怕的,正如此时的张剑先,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跟平时的慵懒模样大相径庭,表现出异常警惕。
平静的眸光注视过去,有着些许的压迫感,与之对视,下意识地让人将目光撇过去。
可惜,除了心头的那一点很尖锐的惊悸之外,再也没有头绪,只能是看作是一个预警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在这个地方,还需要什么预警吗?
不需要,每时每刻都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预备着在黑暗里突然扑近的致命一击。
这样的感觉,在这个地方是很强烈的,可是实际上的突然袭击,却并没有多少,是有过几次这样的攻击,可是,在显露出了干净利落的屠杀手段后,似乎这些潜伏在暗处窥视着外人的生灵有了默契,知道这两人是不好惹的,而后渐渐遇得少了,而最近的一阵子,则根本就没碰到过。
但是那种阴郁的感觉,从来没能止息,依旧浓重地潜藏在人的心底里,不说别的,光是那一道道阴森森的大门矗立,看着那在一片阴郁底色里摇曳着的各种景观,心头总是会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夹杂在莫名其妙的心慌惊惧之中。
杀戮的场面,龙虎山道人见得不少,毕竟身处一片原始森林之中,所在的世界完全就是一个荒蛮的天地,杀戮是那片天地最自然的一部分,不包含任何的褒贬义,而对于死亡,不说无惧,起码就张剑先和张宝玉来说,能够做到事情来临的时候可以坦然面对,从容以待。
既然连生死都难淡漠以待,为什么却还是面对着这么一点包含着阴森氛围的景象,有着如此的敏感呢?
一有风吹草动,立马牵扯着所有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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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让人不可理解,可是这样的现象,是实实在在的,那种情绪,真实地涌现在心底,虽只是还不明显,只是在心底的最深处展露出些许苗头,但是,已经足够令人惊骇了。
“嗯?”
又是张剑先,张剑先皱起眉头,他有所感应,霍然看向旁边的一处大宅子的阴森朱红色大门,可是跟往常一样,看到的一如平常,还是感到阴森森,可是也只有阴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