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之所以怀疑田宇光,是因为这家伙一把年纪还不肯结婚,学校领导和同事都给他介绍对象,但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脱了,而且学校的女同志也会主动示好,但他都一一拒绝。
独身也没什么,但树树说,田宇光经常会在夜深人静时自己解决,次数还很频繁,而且他用来慰藉的相片,正是学校的一位漂亮女老师。
这个女老师曾经还主动向田宇光示好过,既然他那么喜欢这个女老师,又为何要拒绝呢?
所以,阮七七怀疑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害怕和女老师结婚后,这个秘密会暴露,给他带来致命的危险。
田宇光有周末爬山的爱好,几乎每个周末都会爬学校后面的岳麓山,这个周末,阮七七带上满崽,还有麻麻酱,也去爬山。
吃过早饭,他们坐渡轮去了河西,再骑车去岳麓山。
两人一狗慢慢爬着,山上有不少人,大多数是山下高校的大学生,虽然衣着朴素,但每个人都意气风发,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田宇光喜欢摄影,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拍照,所以他走得很慢,阮七七他们很快就追上了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满崽,我考考你啊,岳麓山有多高,身为潭州人肯定知道的。”
阮七七像话家常一样,和满崽唠起了嗑。
“知道,300米。”
满崽笑眯眯地回答,刚刚七七和他说了,他还记得呢。
“厉害哦,但300米不精确,你再说精确点。”
阮七七语气鼓励。
满崽歪着脑袋,眼神迷茫,回答不出来了。
“300.8米。”
前面的田宇光忍不住开口,说出了准确的数字。
他中等个子,斯文俊秀,还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白衬衫和长裤,潭州话说得十分地道,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小鬼子的影子。
“哇,你肯定是从小在潭州长大的吧?要不然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阮七七满脸真诚地夸赞,将对方捧得特别高。
“是的,我出生成长都在潭州,是地道的潭州人。”田宇光说话时,神情隐有得意,但不仔细看不出来。
“难怪你这么了解岳麓山,我们不是潭州长大的,都不太清楚,你是学校老师吧?”
阮七七用上了老家的口音,和潭州话有点像,但还是有差别的,一听就知道是小县城来的。
满崽的口音也不是特别正宗,他从小就跟着父母全国各地跑,口音很杂,而且娄家一般都说普通话,很少说潭州话。
“是的,我是湖大的老师,你们是来潭州玩的?”
田宇光为人很和气,以为阮七七和满崽是来旅游的。
“哇,你好厉害啊,这么年轻就当大学老师了,我姐姐嫁到潭州,过来玩几天,过几天就要回家啦,你是教历史的吗?”
“不是,机械方面的。”
“我爸爸也是搞机械的,他是六级钳工呢。”
阮七七说话时,语气特别自豪。
田宇光笑了笑,全程都表现得温文尔雅,耐心极好,给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你怎么只拍风景呀?多浪费,胶卷很贵的呢!”
阮七七故意问。
她发现这家伙拍的点很玄妙,看似无意,但有几张是朝驻军方向拍的【岳麓山里有驻军】
阮七七有八成把握,这家伙是小鬼子了。
不过她还得再试一下。
“爱晚亭,这名字真好听,谁取的呀?”
他们到了爱晚亭,阮七七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自言自语。
满崽和麻麻酱都歪着头,大大的眼睛都是迷茫,他们不知道呢。
“爱晚亭原名红叶亭,建于1792年,乾隆五十七年,岳麓书院的山长罗典创建,后来湖广总督毕沅,改名为爱晚亭,缘于一首诗‘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