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废就可以废。
说还自由身就可以还自由身。
说贬为奴就贬为奴。
在加戈领,法拉·加戈,拥有无视自己立下法典的绝对特权,也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将自由身贬为奴的人。
——总之,结果就是没人敢说什么,而神教的信徒觉得这理所当然,法拉教皇之躯,身先士卒,是天赐战神,他的战功无不在表明,他死后必定能上神殿,万世不朽——
总之,所有人都认为这理所当然。
工程队里面时隔许久,终于有了可以免费压榨的奴隶。
效率又提升了一些。
奴隶好啊,白天你干,晚上你接着干,都是你干,领主有令,干到死为止,这辈子算是有了。
负责监督的工头一听,哟呵,这还是昔日高高在上的贵族,不愿降,所以才被领主剥夺了自由身,当场就是一口唾沫,骂一句活该。
然后让人轮番上来伺候了一遍。
所有被俘的贵族最终在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之下,愤愤而终,死不瞑目,其家属也全都没有得到善终,在法拉的授意下,无一幸存,根直接就断了。
终身可世袭的名誉在生命的末尾,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在法拉亲率重甲兵一路猛攻之下,被卡了进度的战线,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面,被硬生生推到了亨德森子爵领的边缘。
把亨德森的封臣吓得当场就从自己的庄园搬到城堡里面,不然睡觉都不踏实。
但即便睡在城堡里面,也还是不踏实。
法拉看着远处的地势,又从地图上扫了一眼,最终确定。
即便没有多余的补给,似乎也可以先动手。
毕竟,因粮于敌,没有军粮了,抢不就完事了?
北面之所以要先修路,就是因为光靠罗兰一个人,如果弗里茨开始征调兵力,用人海战术压制他的话,很容易就打成持久战了。
罗兰扛不住这种压力的。
因此必须要有足够的活动空间进行周旋。
法拉也不想用这关键的军事动作,去试一试罗兰的成色。
成本太高。
但这边就不一样了。
他本人,已经率领五百重骑亲至。
可能会打成持久战吗?
不可能。
担心被包围然后被耗死吗?
法拉反正是不担心的。
这没有太多起伏的地势,有什么部队能够野战,打赢他的重装骑兵?
五千,还是五万?
就算真拉出五万民兵来了,法拉也不怕。
当初孤身一人,在险恶的战场上他都敢孤军深入,斩将夺旗,砍大贵族的脑袋。
如今这小小的屁大点地方,还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被他放到眼里。
“领主大人,我们要撤军吗?”隔着法拉一起巡视的列万问道。
“不用撤。”
“是。”列万先是应下,而后才问道;“可我们的动作已经被敌人注意到了,如果不撤离,以现在的粮食储备,我军无法作战太久。补给该怎么办?”
“补给?敌人那里,不是还有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