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爷说笑了,哪里是好字啊,奴家喜欢画花样子,我就是按当时改名的先生给我画的字我按着样子描的……”杜行舟想都不想直接就扯了个理由出来。就如同当时落户改名一般,直接编的就是,路遇算命先生,说原来的名字不好克夫,只得改了这个名字,希望丈夫可以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才怪,她杜行舟巴不得秦戎死在战场上!
耿从光点点头,根本没打算深究,他还沉浸在马上要做爷爷的喜悦之中,别人的事,他才懒的过问,你说啥是啥,爷今天开心。
临走时,杜行舟又给了一百个大钱,说这是润笔费,耿从光推都没推就直接收了,觉得这新来的三姓村的人个个都挺上道的,钱不多,但分寸拿捏的特别好。
他还听说这一村家家都有读书的娃,说是求了县太爷帮忙春耕过后请先生过去坐馆,看来这村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没想到杜娘子与县衙里的师爷都说的上话,是我们兄弟走眼了,还请杜娘子包涵。”从县衙出来,蔡廷权接过自己的那一份红契贴身收好。
“哪里,我向你们打听下,这县城你们熟吗?”杜行舟想着,要是卖就得宣传,这酒得还怕巷子深,更别说还是一个快倒闭的不太香的砖窑。
“这……不知道是哪方面熟?”这买衣服首饰啥的,他们可是不熟啊!
“我想看看这县里的铺子可以出售的,咱们回头不是要卖地砖嘛,总得有地方让人看到实物啊。”杜行舟看了这兄弟俩一眼,别人看不到实物,谁来买啊?
……看?看砖不行吗?没听说过这个还要买铺子的,还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杜娘子,要是买铺子,您那八十两就剩下不了,若是市口好的,怕是都不够哩,我们……”手头拮据这几个字虽然没有说出来,可大大的写在蔡氏兄弟的脸上。
“无碍,这是我自己购的,到时候咱们再签个租赁契约,这铺子折价以八成市价租给砖窑使用,你们看怎么样?租金先记账,挣了钱再给,不挣钱就算了。当然,改造的费用也是砖场出。”
这是杜行舟一早就做过打算的,有钱就弄个铺子。如果有合适的生意就自己做,实在没有就出租给别人,那也是每月都有固定进项的,并不是一时兴起。
“这……如果杜娘子不嫌弃,我家大姐夫倒是在这城里做经纪的,为人也实在。”
蔡氏兄弟的大姐夫叫鲁明伯,在富塘县一直当经纪,手头上自然也比他们兄弟宽松不少,偶尔也会补贴他们兄弟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