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辣椒了?”秦同接过碗一闻就知道这是杜行舟家独有的糊辣椒。
“对头!”杜行舟笑了笑,自己家空间里的肯定不舍得放啊,这里的辣椒粉是自己取了干辣椒放灶上用炭火的余温烤糊的,又加了一些盐巴和蘑菇粉还有芝麻碎和炒的焦香的花生米碎。虽然和自己家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在这里来说,那就是难得的美味了。
“把民风叫出来,让民风也吃两个,这几日一直不停的看书,也不怕把眼睛给看坏了。”秦同吃了一口就想起自己的大孙子还在小屋里读书。
马秋花一听,乐得跟什么似的,刚才她就想留点给自己儿子吃,只是都端过来了,又不好当面留,老爷子提了,这不正好。
“我这就去,自打先生说让他开春去参加童生试,这孩子就疯了一样,没日没夜的读书……”说话间,马秋花已经走到了秦民风的书房门口。
这里可是秦家的禁地,也可以说是整个三姓村的禁地,谁从这里经过都得屏住呼吸。
前几日一只黑尾大公鸡从门口走就调戏了一下刚巧路过的一只小母鸡,那母鸡矫情的咯咯一阵乱飞,整个秦家都给惊动了,当晚大公鸡就上桌了,就连被调戏的母鸡都用砂锅炖了,半夜给秦民风做了面条汤。
“民风啊,你大嫂子送了点吃食过来,你爷爷让你去吃一口!”马秋花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小心的敲了敲门。
“我这就来!”门内响起秦民风疲惫的声音。
自从齐先生告诉他春天可以试着下场看看,秦民风就莫名的开始紧张了,看谁都不顺眼,火气也莫名的上升,这几日更是嘴角都给烧破了。
“大嫂子!”秦民风给秦同和杜行舟见过礼后又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那口砂锅,也不说话,就好像那砂锅能看出一朵花来一样。
“这……民风啊……你这是不是太紧张了……”杜行舟给吓了一跳,以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去哪里了?现在这个形容枯槁的人是谁?抽大烟了?
“嫂子,先生说我可以下场了,我想,我想……”秦民风感觉那两个字哽在喉咙了,怕说出来万一做不到丢脸了。
“下场就下场呗,你不会想做案首吧?”杜行舟看着秦民风,这孩子给自己的压力也太大了吧!
“我……”他是真想做案首,在村里和同村的小伙伴跟本不是一路,先生说,就他的才学,现在放在县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他自然是对做案首动了心。
“你可想过,咱们是从哪里来的?咱们那里文风本就不行,这一路上,你已经够刻苦了,现在就想得案首,你把自己逼的太急了,有一句话叫欲速则不达……”杜行舟一听,乖乖,这怕就是学霸的悲哀吧!人家都没给他下目标,他自己倒是把自己困住了。
这种心态下,哪里能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