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舟没有解释,只是不停的陪着笑。又买了五两银子的药,这才走出医馆。
“你……你怎么没有告诉那老头,我是你捡的!”宇文砌的声音有些别扭。
“说这些干嘛!”杜行舟觉得没有必要去解释太多,马上就离开了,又不是与自己生活相关,没有必要浪费那个口舌。
宇文砌还是个孩子,听了这话又沉默了,算了,是她自己不解释的,活该被人误会!
回到船上,杜行舟让马汝清看着两个孩子,她去船上的厨房看看能不能借个小灶给孩子煎下汤药。
这是杜行舟上船后第一次去船上其他地方。
问了船上的船夫,很快就找到了厨房,这里的小灶都是可以使的,只要你有银子。
这会已经有些下人守在各自的小灶前了。
杜行舟找了个角落里的小灶,把街上买的小药罐洗了洗就开始煎药。
以前陶陶病了,或是自己和母亲每年吃的补身子的药都是用空间的电煎锅煎的,这会真的用这种小药罐慢慢熬,地舟觉得这时间过的真慢。
没办法只得又回船舱去拿了本游记,端个小凳子坐在炉边慢慢的看起来。
安静的厨房,咕嘟咕嘟水开声,偶尔还有两个下个低声的轻语,让昏暗潮湿的船舱变的也不是那么难待了。
“这位小娘子,好像还是第一回来。”
半个时辰后,一个下人打扮的女子走到杜行舟跟前,她手里拿着一个白盅,一看就要是给主母炖东西吃的。
杜行舟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看着眼前的女子,圆圆脸,长的很是喜庆。
杜行舟微笑的点点头,“我们一家很少出来,孩子病出煎下药。”
说完又低下头,并没有打算问眼前人的底细。
在杜行舟没有看到的地方,那女子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依旧轻声笑问,“我家大人是新上任的岳县县令,不知贵府大人……”
杜行舟心里翻了个白眼,原来是来问自己出身的,抬头看看周围,那些原本低头说话的小厮、丫鬟们都不说话了,似乎大家都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先夫早逝,并无出身!”杜行舟眼睛又回到了书本上,压根懒得看周围人的眼色。
白身?白身也能坐官船?骗鬼吧你!
哼,还不愿意说!你不乐意说,姑奶奶还不乐意听呢!
“小文姐,别理她,要是家中有功名还能不带个下人,要自己来这煎药。”
圆脸丫鬟走到前面就被一个满脸笑容的丫鬟拉住了,“您来这个灶炖,您一进来,我就给您把火生好了,你还巴巴跑去那个乡下婆子那里。”
“可不是,小文姐,你又来给你们家夫人炖花胶粥啦!”另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孩子也凑了上来。
“呸,上不得台面的人,只能在那角落里待着!”小文瞪了一眼杜行舟。
“可不是,小文姐,还是让她别在这煎药了,不然,坏了你的粥味!”拉着她的丫鬟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