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第一节课,还是谭华的课。
张记没有带课本,跟着古蔺一起上课,所就没有带课本。
看到谭华,张记问古蔺。“这节课是谭老师的课?”
古蔺翻开课本,说道。“你上课不看课程表?”
张记说道。“我看这个干嘛,我课本都没有带。”
古蔺笑了笑,拿出笔,准备记笔记。
谭峰也没有带课本,空着手走上讲台,微笑着看着学生。
“同学们,新的一年过去了,我们又在教室见面。估计很多同学看到我会很惊讶,一般一位老师只教一门课程,我是为数不多教两门课程的老师。”
“这学期的课程不是主修课,所以我没有带课本。相比较课本的知识,我更喜欢和同学们一起探讨书本内没有介绍的内容。”
“白纸黑字,只要你们是通过高考录取,看懂没有问题。对于那些不是高考考进来的,请自动忽略我这句话。毕竟,以你们的高考分数,高考都不及格,看不懂我也能理解。”
“我计划用五节课时间和同学们聊一聊上学期我布置的小论文,只要提交论文的同学,至少是60分。60分以下的同学,请回去看一看你们的邮箱,垃圾站里找一找,或许能够找到你们59分的原因。”
“对于小论文,整体一句话评价,我的邮箱不是垃圾箱,请收到我邮件的同学对号入座。没有收到我邮件的同学,请你们自己回去洗洗手,看看自己的手有多少细菌,为什么要在垃圾桶里找东西。”
“人的眼睛是向前看的,所以很多人只知道向前看。我建议下课以后大家去医务室看看脖子,是不是已经不能转了。我说了简光州,有人写了简光州。我说了谭嗣同,有人就写了谭嗣同。我还说《毛选》,有位同学居然送我一套精装版。”
“送我《毛选》的同学得了59.5分,我之所给你59.5分,是因为59分是你的情商,0.5分是你的人品。我就问你气不气,想不想打我。”
“但是,也要提出表扬,写谭嗣同的同学就值得表扬,洋洋散散几千字,我只看到一个字——‘不要脸’。同学们,你们记住,‘不要脸’真的是一个字,这就是某些人洋洋洒洒几千字的浓缩。”
“人的眼睛是向前看的,所以只能看到前方180度。十方天地,你看一方,你也是眼光长远。”
“谭嗣同是英雄,是激励先烈前进的榜样。但是,你也要看到谭嗣同的历史局限性,他曾经提出主动放弃西藏和新疆的统治权。这和司马光有的一比,有人开疆拓土,有人割土送人。”
“写谭嗣同的同学,摸摸你的后脑勺,看看是不是有反骨。你不单是有反骨,你还想上天。你是天地会的会员吧,首冲18元让你这么骄傲。回去看看脚底板,是不是有两撮毛。”
课堂上鸦雀无声,大气不敢喘的听着谭华妙语连珠的讽刺人。
张记可以肯定,谭华老师一定是鲁迅的铁粉,这讽刺意味绝对是挖苦人的妙语。
一直到下课,整整45分钟,谭华没有浪费一分钟,讽刺三个班级一百多号人。
古蔺收起书本,将笔放在书本上。
谭华的讽刺太犀利,听着就可以,没有必要记下来。
回宿舍路上,张记无聊的看着身边来往的学生,太久没有上学,突然间感受学校氛围,让张记有了新鲜感。
一声喊声叫住张记,四人停下来,看向声音方向,看到田明峰。
张记对三人说一声,小跑着跑到田明峰身前,笑着说道。“田老师,你叫我?”
田明峰打量着张记,和去年相比,他感觉到张记身上发生的变化。
去年的张记像是农村的土小子,着装和举止带着土腥气,质朴无华。
现在的张记,身上退却举止间的土腥气,多了草莽匹夫之气。虽是衣装得体,难掩野性。
大学四年是学生改变最快的四年,四年时间,有的人泥鳅化龙,有人鲤鱼跃龙门。
当然也有人继续留在淤泥里,逍遥自在的在淤泥里钻泥。
着装的改变让张记看起来精神很多,幼稚中夹杂成熟的痕迹。
就像是嘴角的胡子,也到了刮胡子的时候。
“你年前给你师母送了礼物?”
张记点点头,说道。“是的,田老师。师母一直很照顾我,给我讲《易经》,教我修剪花木,还教我做菜,我理应送节礼。”
田明峰点点头,因为他的名声,凡是他出现的地方, 身边绝对是真空地带,没有人靠近他两米范围。
确定没有人在两米范围以内,田明峰小声说道。“你给你师母送节礼,那我的节礼的呢?我可是听老谭说,你手里有很多市面上的好料子?有没有玉石料子?”
张记看着一脸严肃的田明峰,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田明峰,莫不是别人假冒的,怎么还主动问学生要节礼。
拜访史殊时,只有两位阿姨,没有姓谭的人,怎么又蹦出一个老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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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师,老谭是谁?”
田明峰说道。“你不要管老谭是谁,你就说你有没有上等的玉石料子。你放心,我按照市场价买,不会黑你的东西。”
张记想了想,手里只有一块穆罕穆德送他的玉石,这一块不能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