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子睡在地上,身上散发着酒气。
身旁是一滩呕吐物,两只狗在旁边吃着。
路过的人嫌疑看一眼张梁子,假装没有看到他,加快脚步从身边经过。
太阳慢慢走,走到落日时分,阴影盖在张梁子身上。
腰部胯骨传来一阵剧痛,张梁子被疼痛疼醒,睁开迷蒙的眼睛。
坐在地上,手扶着腰部,钻心的疼让张梁子喊出声来,哎呦哎呦的喊着。
抬头看向西方的太阳,到了回家时间。
慢悠悠站起来,张梁子不敢站的太快,而站起来以后,疼痛没有减轻,反而加重。
似乎是上半身重量压迫,张梁子感觉站起来以后,疼痛更加难忍。
想着一定是骨头受凉,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50多岁的身体,不是年轻小伙子,躺在地上睡一觉就会腰酸背疼。
慢慢挪动步子,走向出租的房子。
上午到废品厂干了一会活,中午偷偷跑出来喝酒,也就没有回去。
张芸 一定知道他下午没有去废品厂,回家免不了吵架。
一身酒气和酒臭,哪怕有10张嘴巴,也狡辩不了他喝酒的事实。
酒气比嘴巴有说服力,他无法解释喝酒,那就不解释,已经被骂了那么多年,在被骂一顿也无所谓。
嗓子干干的,想要买瓶酒解渴。
扶着腰部,张梁子又想着路过诊所时候买一张膏药,贴在腰部,治治胯部的疼。
人老了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病,他的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如以前。
回想中午的酒菜,难得被人请吃请喝,而且喝的是五粮液。
回味着五粮液的味道,张梁子还想再喝一次。
回到家里,张芸、张华已经吃过饭,坐在院子里看着张梁子。
看到张梁子的样子,张芸就知道张梁子又喝酒了,而且肯定喝醉,不知道睡在哪里。
袁玉在一旁抱着孩子,张芸扭过头,不去看张梁子,不想在袁玉面前吵架。
一下午没有见到张梁子,张芸不知道张梁子又和谁出去喝酒,但肯定不是正经人。
张华气哼哼的哼一声,不满的看着张梁子。
十里八村的酒鬼,一个一个的有名,张梁子也成为新加入的酒鬼。
不管家人如何劝慰,宁愿和家人断交,也不放弃喝酒。
张华不明白酒对一个人的作用,但他听到的酒鬼的故事,本能反感张梁子嗜酒如命的行为。
而张华最在意的不是张梁子喝酒,而是他是酒鬼的儿子,是调侃的对象。
他也是要面子的人,不想是调侃的对象。
黄家村也有2个酒鬼,每天干半天活,半天消失不见。
也就是黄家村每个月为他们发钱,虽然只是几百元,也足够他们在农村生活。
坚决不去家和园居住,死乞白赖的在黄家村破屋里,日日与酒为伴,等待喝死的那一天。
张梁子会不会也喝酒将自己喝死?
想法漂浮在张华脑海,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但他不知如何面对这个想法。
想法无罪,可他也不能想着自己亲爹去死。
张记两年没有回家过春节,也不和家人一起生活,不用忍受酒鬼父亲带来的压力。
可张记没有结婚,要是在老家相亲结婚,女方听到酒鬼公公,很大概率不会同意。
和善之家的选择,不会选择酒鬼的家庭。
庆幸张梁子以前喝酒没有现在凶,要是像现在一样,远近有名的酒鬼,他找对象也有困难。
希望张记自由恋爱,哪怕要求是在大城市买房子,也比在老家相亲好。
父亲名声代表一个家庭的名声,就管父亲有什么名声,名声也是负面的名声。
叹气有这样的父亲,张华喊着袁玉,抱着孩子回屋。
回到卧室,坐在床上,看着墙体斑驳的出租房,张华又想起他的听到的买房子的事。
家和园的房子可以购买,而他也有购买资格,能够以内部价格买房子。
可他手中没有钱,没有全款买房子的钱。
贷款是肩膀上的一座大山,足够压死没有稳定工作的人。
张华知道张芸手中有钱,张记每个月都会给张芸打钱,几年下来也有十几万。
不清楚具体数目,也是一笔可观的钱。
再向其他亲戚借一部分钱,买房子的钱也就有了。
而且,张芸在外打工这么多年,虽然他结婚花销,还是会剩下一部分钱。
两笔钱加起来,有20多万,他在去借一部分钱,足够买房子的钱。
25万买一套三室一厅一卫的房子,足够一家三口生活,不用在和父母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