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遮阳伞上,阴影里放着一张桌子。
男人戴着帽子,手中按着报纸,随意的翻看。
身后是一家黄金首饰店,店里稀稀疏疏的客人,随意的翻看着黄金饰品。
街道上来往的行人行色匆匆,快速快速的经过黄金首饰店。
武装皮卡车经过,皮卡车后面跟着跑步的士兵。
男人放下手中报纸,好奇打量着经过的士兵,不知道士兵要去哪里。
皮卡车停在不远处的巷口,调转重机枪对准巷口。
士兵冲进到小巷子里,紧接着是一阵枪声。
枪声响了七八声,小巷子恢复安静。
士兵抬着一人,将尸体丢进皮卡车里。
押解着两人,将手上戴着手铐的两人驱赶上皮卡车,坐在尸体身上。
男人摇摇头,不忍看押解的两人坐在尸体身上。
尸体清白,不应该受到侮辱。
可士兵并不在意尸体的想法,也不在意行为是否侮辱尸体,执意让两人坐在尸体上。
一行人消失在街道上,好像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
20分钟过去了,街道上恢复平静,再次出现行人。
这一次行人并没有行色匆匆,迈着闲散的步子,经过男人身边。
再次低头看报纸,男人的心思并没有因为士兵的闯入而影响。
黄金店铺里的客人还在挑选首饰,看着手中的,还想要台面上的。
一个比一个喜欢,迟迟做不了选择,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个更喜欢的。
选择是一个悖论,在两个都喜欢的黄金饰品中,一定要放弃一个,才能拥有自己喜欢的饰品。
人生也是选择,选择走下路的一条路,就要错过另外一条路的风景。
或许会在某一个恍惚的刹那,以为另外一条路的风景更美。
可已经选择路,不能走回头路,也不可能走上另外一条路。
感觉到有人坐下,男人没有放下报纸。
一篇报道没有看完,放下再拿起来重新读,已然没有第一遍读的火花碰撞。
直到看完报道,男人将报纸放在桌子上。
张记扭头看着黄金首饰店,心里想着为什么战乱的喀布尔,也有人开黄金首饰店,难道不怕抢劫吗?
就算是没有抢劫,一个炸弹落下来,所有的心血全部被炸干净。
撇撇嘴,张记说道。“喀布尔开黄金店,店主也是有勇气的人。”
“胆魄不一般的人才会将黄金店开在这里,每天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吧。”
“你呢,亲爱的穆罕默德先生,一个人跑到喀布尔,是不是有大事要做?”
默罕默德说道。“我是一个渺小的小人物,能有什么大事要做,不过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倒是你的生意越做越大,方方面面的人际关系通络,真是令人羡慕。”
“宝石生意风风火火,又在非洲开矿,地域跨度这么大,是不是想要在每一块大陆上建立自己的商业王国。”
打量着周围环境,开放的环境不是说话的地方。
默罕默德选择这个地方,张记有点不明白他的用意。
或许只是朋友见面,并没有其他意图,也就不在意见面的环境。
摸了摸下巴,张记又认为默罕默德不是无事的人,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提前联系他,邀请他到喀布尔,肯定是有事要说。
猜不到具体的事,张记也不想费脑袋揣摩,直接问道。“你让我来喀布尔,我来了,有事就直接说吧。”
“女人的心思,男人猜不出来。男人的心思,男人同样猜不出来。”
“最难猜的就是心思,与其浪费我的脑细胞,还是请您说吧。”
穆罕默德一笑,他也没有想隐瞒他的心思,不过是简短几句话,剩下的就看张记的选择。
众人抱薪,尤其是有一点实力的众人,更应该加入到队伍中。
“内战打了十几年,到了结束内战的时候了,我想请你做一个选择,选择一个支持的组织。”
“我已经做了选择,选择支持反抗北约盟军组织,支持他们建立新的国家。”
“一个人的力量是微弱的,众人的力量足以移山。”
“请你做一个选择,选择你支持的对象。”
诧异看着默罕默德,如果不是当面见面,张记会以为对面的默罕默德是假人。
听听他说的话,做一个选择,他一个外国人需要做什么选择。
干涉他国内政的选择,违背初心,违背初衷。
情不自禁看向赖茂峰、田明明,张记庆幸他带着两人,不然真的没法解释默罕默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