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不认为能调查到巴尔利斯基轨迹,如果能够调查到,士兵不会报告没有找到线索。
端起黑咖啡,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说道。“巴尔利斯基躲在摩加迪沙某处,想要找到他不容易。”
“威廉马斯的危害很大,要清查和威廉马斯接触过多的官员,确定他们的纯洁。”
“威廉马斯在摩加迪沙三年多,接触了多少人,拉拢了多少人,又将多少人拉拢下水。”
“弗罗斯特也是一个危害,要保证他顺着我们的目标做事,又要确保和他接触的人不被拉拢下水。”
参谋长重重捶在办公桌上,隐秘斗争激烈而残酷。
他们无法限制弗罗斯特活动,限制自己人主动接触,弱了自己的威风。
能和威廉马斯接触的人是高官,要么受到精英教育,要么是战争中杀出来的杀神。
国家的精英层,不是普通没有接受教育的愚民,不会被三言两语欺骗而叛弃祖国。
精神缺了钙,骨质疏松,在白人面前主动低了头。
先辈们用枪证明了他们的骨气,驱赶白种人离开摩加迪沙。
几十年后,他们自己先跪下,主动跪拜在白种人脚下。
查处不是目的,他们要做的是让同胞们站起来,肉体站着,精神也要站着。
同为人类的一员,谁也不比谁高贵,不应该有人受到压迫。
尊重而不俯视,平等而不不对等。
思想建设不是一年两年见功的成绩,需要一代人的崛起,才能摆脱精神层面的贫瘠。
收回他发散的心思,参谋长断定,巴尔利斯基必定和威廉马斯有联系,他们制定了详细的撤退计划。
摩加迪沙发生变动,危及生命,撤退计划紧急启动,帮助巴尔利斯基离开摩加迪沙。
“我很好奇巴尔利斯基到底是怎么离开?”
“威廉马斯死了,要是不死,我也要将他抓起来弄死他。”
“我猜会有人和巴尔利斯基一样做贼心虚的逃跑成功,我们的士兵封锁了要道,封锁不了所有道路。”
“摩加迪沙有港口,有海岸线,坐船就可以飘荡在海面上,难以搜索。”
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不认为有必要搜索巴尔利斯基之流,逃走就逃走,发布通缉令即可,宣布他们是叛国者。
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抛头露面,就会被抓住。
他们的危害转为潜藏,再也不能光明正大挖墙角。
而生活在暗处的人,往往不是最可怕的。
无法甄别每一位国民对国家的忠诚,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阳光下做事,看不清做事的用心,谁知道这颗心偏向哪里。
“发布通缉令吧,先定下他们的罪行,不给他们翻案的机会。”
“既然是威廉马斯情报员,我们就阻止他们和弗罗斯特见面,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二者不能建立联系,弗罗斯特无法提供帮助,耗死的就是巴尔利斯基之流。”
“安排士兵24小时监控弗罗斯特,天上地下的监控,剥夺他们自由的空间。”
参谋长看向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切断联系是好主意,但做起来很难。
弗罗斯特有15人精英小队保护,彻底剥脱自由空间不可能。
弗罗斯特强行离开医院就是他脱离掌控的表现,这样的人,又怎会被甘心监控。
士兵不是神,会犯错误,会被迷惑,会出小差。
每一个不经意的小差,都会被利用。
不能对弗罗斯特动武,被动监视,无法绝对阻止弗罗斯特和巴尔利斯基之流见面。
想着更好的办法,参谋长认为驱逐弗罗斯特是最好的办法。
弗罗斯特离开摩加迪沙,巴尔利斯基躲在摩加迪沙,物理隔绝他们见面的可能。
至于电话联系,人不在摩加迪沙,再多的电波联系,也无法逃脱摩加迪沙。
“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我们要想办法让弗罗斯特离开摩加迪沙一段时间。”
“弗罗斯特离开摩加迪沙,巴尔利斯基无法建立物理联系,他们就不能合谋。”
“内罗毕有美利坚合众国办事处,也有联合国办事处,可以从他们这方面想办法。”
“弗罗斯特去内罗毕,一来一回的时间,足够我们做事。”
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放下咖啡,赞同参谋长的建议。
弗罗斯特去了内罗毕,能否回到摩加迪沙由他们说的算。
过境不是那么容易,随便找一点理由,可以延缓弗罗斯特回摩加迪沙时间。
主客场转换,他们不是迫切的需要弗罗斯特建立外交,而是需要时间清理所有的叛徒。
等到叛徒清理干净,在谋求和美利坚合众国建交,寻求联合国的合法地位。
事有缓急,一缓一急之间,可以干很多事。
什么理由可以让弗罗斯特接到通知,第一时间回内罗毕,默罕默德·贾尔谢部长默默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