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捅刀子、你们脑子有问题?(1 / 2)

第四百八十三章:捅刀子、你们脑子有问题?

“王爷!”

酒馆旁边的一家面铺子里,书生将遮挡门面的帘子掀开走进去,随后走到左边角落的桌子前抱拳拱手,恭敬的低声行礼。

坐在面铺子里吃羊肉面片的朱棡抬头,见来人便摆了摆手:“坐下说。”

书生坐下,神色坦然且淡定。

“张玉应该跟你说清楚京里的情况了吧?”

“是,张指挥使已经交代清楚了。”

朱棡点了点头:“父皇调你回京,你不要有心理压力!你在大同做得很好。”

而此时,这个书生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正是新学的开创者,吴伯宗。

吴伯宗摇头:“下官只是觉得,当今天下之学问,确实如同王爷当初所说的那样,老旧不堪,陈冗诟病!再用在大明这样的新朝上,还是会走上前面朝代的老路。”

“治国之念的革新,是刻不容缓的!”

吴伯宗有些激动。

这一年多,他的内心积攒了太多的话语想要跟晋王说,想要将自己所想的那些东西一一道出,他认为当今天下,除了晋王以外,真的很难有人能够明白他的心中理念。

“昔日范仲淹发现了赵宋王朝的陈冗旧病,上书‘答手诏条陈十事’,立志要推动北宋革新,虽新政受挫,但多少警惕了不少大臣。”

“若是大明沿用那以儒生治世的老路子,难免走入党争的老路!想要推陈出新,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陛下英明,国家安定……。”

朱棡愣住了。

他看着面前兴奋的吴伯宗。

良久良久才感叹了一句。

“伯宗,若有一天本王出了事,怕是都是拜你所赐啊。”

胆子太肥了。

吴伯宗的脸有些涨红。

朱棡沉默了一下,心里想的还是后世那些学问对于古代的冲击,吴伯宗的新学可以说是源于他,但真正要走上正道,却要靠他自己。

“罢了,这口锅,我给你背了。”朱棡叹了口气。

吴伯宗神情陡然严肃且激动起来,目光坚定的看着朱棡。

“虽千万人吾往矣!”

吴伯宗坚定的道。

朱棡话锋一转,问道:“我给你种的那玩意,你种出来没有?”

朱棡交给过吴伯宗几颗土豆。

ps:这里还是涉及到系统,但是系统我不打算写了,你们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出现过就行了,下一本我求了编辑很久,我终于可以不用写恶心的系统小说了,我很反感系统!很反感!

吴伯宗点头:“已经种出来了,按照王爷所说,已经尽数挖掘了出来,不日便可送达。”

吴伯宗不解的问道:“王爷,那东西模样丑陋,有何用处?”

朱棡微微一笑:“丑归丑,这可是能造福亿兆百姓的好玩意。”

……

吴伯宗作为风云人物,在京师受到的关注不小,尤其是在文臣那边,更是将其看做是掰倒晋王的胜负手。

而紧随着吴伯宗进京之后,孔希文也进京了。

八月初的大朝会,朱棡也被传旨参加。

奉天殿外,百官还在等候开朝。

明初的朝廷文武分家并不明显,武将也会跟一些老臣凑到一堆聊天扯皮。

最大的那一堆,是以翰林学士李敏、礼部尚书陶凯、以及其余那些文官为首的一群朝廷清贵,这些人多数是进士秀才出身,因为得到朱元璋赏识而平步青云。

他们凑到一堆,自然少不了议论当下的朝局。

而对当下朝局最好的解释就是:晋王势大,该即刻就藩!

而推动晋王就藩,就必须要先把秦王朱樉给弄来就藩。

所以今日这场朝会开局,就要以秦王就藩一事作为开局。

其次,要淡化孔希言一事对于孔家的影响,首推就是燕王朱棣,要将燕王朱棣领兵征伐一事的危害放大,最终所指责自然也是晋王。

孔希言可以死,但孔家不能断了传承。

事到如今,文官这边也学会了断尾求生。

淮西这边,胡惟庸站在首位,身后站着御史中丞陈宁。

陈宁抱着手,微眯着眼睛看着文官那边,幽幽道:“跟晋王的矛盾越大,局面就越明朗。”

胡惟庸没有说话。

只是眼神里按奈不住的出现精光。

“晋王还没来?”

“说曹操曹操到。”

陈宁转过头去,轻笑着道。

只见百官末尾,一个身着朝服的年轻男子轻飘飘的走来,神色淡然,脚步轻快。

刚刚还在激烈议论的众人全部沉默,都各回各自的位置站定,权当做没有看到这位晋王的出现。

“诶,刚刚不是聊得挺欢快的,怎么见了孤就不说话了?”

朱棡怀中抱着笏板,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首当其冲的,就是对着李敏问道。

李敏胡须都气的抖了起来,倔强的偏过头去,哼了一声。

朱棡又转头问下一个:“聊什么呢?这么有趣?”

光禄寺少卿讪笑不已,拱了拱手:“恭喜王爷添丁,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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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转身站定,不再搭话。

这晋王脸皮也是真的厚,明知道众人不待见,偏偏还跟狗皮膏药一样挨个挨个的去问,硬是把后面站着的那些个侍郎或者少卿给问的尴尬不已。

“刚刚看大人笑的如此之荡,莫不是想到了家里新纳的小妾?”

“诶,本王听闻大人家中遭了贼,大人可曾验过血脉,这重臣的血脉不可混淆啊!”

“这位大人,莫走莫走,本王听闻您这段时日为了长子的学业忧心不已,不去送来咱们新学的学校吧?如何?保管给您教的是个顶个的优秀!”

朱棡的话如同一把把刀刃插在那些大臣的心窝子里。

同时他们也更为忌惮和憎恨。

这晋王,完全将他们家里的情况给摸得一清二楚。

很难不怀疑这家伙是别有用心啊!

一旁的武官们都憋不住笑了。

损啊!

真特娘的损啊。

那个纳妾的,新婚之夜马上风抽过去了,早就是有心无力。

那个遭贼的,坊间都传闻是他媳妇偷汉子,只不过碍于脸面才说是遭了贼。

至于另外的那个,那就更是家门不幸,家里长子跟人在醉梦楼争花魁,结果喊了个天价,人家收钱他来个打欠条。

晋王这几问,当真是给人往心窝子里捅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