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既然你回来了，为何不让阿爻知道你的身份？这对她不公平。凤羽，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又何必钻牛角尖，不管你们能相处多久，至少也能让她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啊。我虽然疼她，可到底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永远也不可能像你那样给她想要的母爱。你刚才说的事，我不能答应你。”

紫琉璃也是心疼爻女，小时候爻女总是哭着找娘亲，还会问她，为何别人都有娘亲，就她没有。

那时候紫琉璃也只能说些奇怪的话去安慰她，阿爻在神宫里是怎么过来的，她比谁都清楚。她也知道阿爻有多想念自己的娘亲，所以她不能这么自私，明知道她娘就在身边，却不告诉她。

“你必须答应我。因为一旦让她知道我的存在，那她就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自由了。我的凤族的圣女，现在凤族凋零，大长老年老，偌大的族群没有可以承继的人。如果我跟她相认，那么以爻儿的性子，必然不会放任凤族不管，她肯定会接过凤族的权杖，回到北荒的。你可知，一旦去了北荒，她的婚姻大事就不能自己做主了。她跟慕容烨也不会有结果，你想看到她失去心爱的人吗？”

“我……”

紫琉璃不知道凤族那些规矩，所以不能体会凤羽的心情。

“琉璃，答应我。我之所以来见你，是想送你一件礼物的。”

凤羽当然不可能没事找事，既然不让紫琉璃将自己的事告诉爻女，那直接不说就是了。

但是她不说的话，紫琉璃就不会相信她，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没法完成了。

“什么？”

凤羽缓缓靠近，伸出满是伤疤的手，在她的胸口用力一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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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挣扎！”

紫琉璃的胸口一阵刺痛，就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被吸出去了一般。

“什么都不要想，我不会害你的。”

凤羽加大了力道，疼痛也越来越烈。

就在紫琉璃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凤羽突然收手，而她也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此时她黑袍下面的魂体已经变得透明了，这样做无疑是加快了她的消散速度。

但是她却不动声色，调整了步伐，故作轻松的说道：“你体内的禁制已经被我吸出来了，你自由了，再也不用被困在这鬼阙城里了。”

“你是说你解开了我体内的禁制？”

紫琉璃不敢相信的问道，她赶紧探寻了一下自己的内里，果真，禁制没有了。

“这便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琉璃，从今往后，天大地大，任你遨游，再也没有什么能束缚你了。”

“哈哈……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我自由了……哈哈……”

紫琉璃喜极而泣，因为太过高兴眼泪都止不住。

她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没注意到凤羽的眼眸已经有些暗淡了。

“凤羽，谢谢你……谢谢你……”

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走出鬼阙城了，没想到还能有今日。

“这是我欠你的。”

凤羽眼神温柔，看到紫琉璃这么开心，觉得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