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当当当!”
“噗嗤噗嗤~”
日出清晨,天色刚刚蒙蒙亮,阳广城往西数十里的山县就爆发了激烈的战斗,四周城墙同时遭到了凉军的进攻。
与小安县一样,这里只不过驻扎了千余士卒,雍州安雍营在后半夜发起偷袭,短短一个冲锋便占领了四周城门,精锐步卒们犹如鬼魅降临城头,杀得燕军丢盔弃甲,仅剩的数百残军被迫退守城中军营,在绝望中做拼死挣扎。
论战力,安雍营一直是雍州卫的头等步军营,就连当初的屠震都把安雍营视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比起先登营丝毫不弱。
钱湛拎着一把凉刀在人群中左冲右杀,刀锋挥舞间鲜血飞溅。
三名燕军见其凶悍异常,咬着牙同时攻向了这位安雍营主将,配合默契,三柄弯刀笔直挥来。
“喝!”
只见钱湛一个俯身,刀锋贴着他的后背就滑了过去,手中弯刀径直砍向了三人的下三路。
“嗤嗤嗤!”
“啊啊~”
刀锋滑过,顺势割破了三名燕军的大腿,几人哀嚎一声,齐齐倒地,剧烈的痛感让他们满地打滚。
钱湛纵深一跃,一个肘击狠狠压在了一人的胸口。
“咔擦~”
“噗嗤!”
厚重的一击直接压碎了燕卒的胸骨,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手中凉刀翻转,同时向左右挥出了一刀,三名燕军齐齐毙命。
拎着弯刀起身的钱湛宛如杀神,下手间毫不留情,只杀敌,不伤敌,没人能出他的手里走过三招。
新任奔雷营主将谢连山出自北荒,对燕军恨之入骨,钱湛也是北荒人士,虽然多年前就被安凉阁安插进了雍州卫,但这么多年始终挂念着故乡,这一战他同样等了许久。
仅剩的两百余名残军吓破了胆,背靠背的龟缩在营地中央,双腿都在打颤。这些人有的是燕军、有的是荒军,握着弯刀哆哆嗦嗦做困兽之斗。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安雍营将士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只等钱湛一声令下便会将这些人大卸八块,斩杀殆尽。
“降!我们降!”
荒军领头的那位城主终于扛不住了,率先丢掉了手中的兵器:
“我们降,别打了!”
“乒铃哐啷!”
有了老大带头,那些个荒军再也没有打下去的胆子,纷纷丢掉了手中兵器跪伏在地。
这一幕气得燕军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废物!把武器捡起来,凉军不会放过你们的!”
“马晨,你这个混蛋,竟敢背叛我大燕!”
名为马晨的城主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现在谁还愿意听这些燕人的命令啊。
“哎呦,想活?”
钱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你是真心投降吗?”
马晨赶忙又磕了几个头:
“降,真的愿降,求将军饶兄弟们一命!”
“想活命可以。”
钱湛抬刀一指边上还在顽抗的燕军:
“拿他们的人头来换,一颗人头换一条命。”
周围的安雍营军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马晨目光一颤,茫然的看向那些燕军,麾下荒军更是面面相觑,杀燕人才能活命?
“妈的,拼了!”
在片刻的犹豫之后马晨拎起了弯刀,奋不顾身的扑向了那些燕军:
“兄弟们,想活命的就跟我杀!”
“杀啊!”
刚刚还在与安雍营交战的荒军士卒转头就杀向了燕军,一场狗咬狗的好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