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目睹此景,心中虽有诸多情绪,但面上却保持着哀悼之色,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轻步上前致敬,对秦淮茹道:
“请节哀顺变。贾东旭的离开,我们所有人都深感悲痛。希望你们家人能够坚强起来。”
言罢,陈安转身欲离开贾家,却被易中海叫住。
“陈安啊,你现在是院里唯一的领导干部,也过来一起商量一下,东旭的后事怎么办!”
易中海作为院里一大爷,此刻正和刘海中、阎埠贵、钱家福、曹海洋几人围在一起,讨论着怎么办贾东旭的后事。
陈安停住脚步,易中海这个帽子扣下来,他心中虽有万般不愿,却也明白此刻推辞不得,无奈缓步走上前去。
“一大爷,你也知道,这些丧葬之事,我们这些年轻人又不懂。你们经验丰富,自然能安排得妥妥当当。你们商量着来就是了。”
不过,易中海显然还有别的心思,他想开全院大会给贾家捐款,也算做师傅的,最后再帮徒弟一把。
但是,上次的前车之鉴,让他有了教训,决定先试探一番。
于是,他清了清喉咙,说道:
“是这样的,东旭这一走,留下孤儿寡母的,后事办理起来颇为不易。
我想着,咱们是不是该开个全院大会,让大家伙儿都伸出援手,帮东旭体体面面地走完最后一程。
大家觉得如何?”
陈安一听,心中暗自冷笑,易中海这还是死性不改啊。
这是又想让大家捐款?
前几天的捐款大会被他搅和,得到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陈安看了一眼其他人,见刘海中、阎埠贵、钱家福、曹海洋也是齐齐皱眉。
他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回应道:
“一大爷,你是贾东旭的师傅,这事儿,本来应该就是你的责任吧?”
阎埠贵眼珠一转,接过了话茬,出言赞同:
“是啊,老易,我看大会就不用开了。
你是东旭的师傅,又是咱院里的一大爷,这‘掌事儿’的差事,非你莫属。
大伙儿都听你的,需要出力的地方,你直接安排,绝不含糊。”
陈安心中暗笑,这阎埠贵,这次高明啊。
话事权直接给你易中海,你自己做主,不过话里的意思也明说了,让大家出力可以,出钱免谈。
这样既给了易中海面子,又巧妙地避开了出钱的话题。
阎埠贵所说的“掌事儿”,就是负责整个葬礼筹备和协调的主事人。通常由死者的亲属或者朋友担任,这活儿,可不是轻松差使。
钱家福见状,连忙附和道:“对对对,一大爷,你来当这个‘掌事儿’最合适不过了。
现在国家也提倡移风易俗、丧葬从简,咱们就按照规矩来,既省心又省力。”
曹海洋也跟着点头:“是啊,一大爷,你来主持大局,我们都放心。
而且,四九城城区从58年开始,就实行火葬了,到时候运去殡仪馆,也不需要棺材之类的大物件。”
大家纷纷应和,显然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了的,都不想额外掏钱。
而且,谁知道贾家是真困难还是装的困难,上次援款,大家心中还有疑问呢。
陈安心中一笑,易中海的威望,看来确实大不如前了。如今想开个全院大会,都要费这么多周折,还不如意!
最终,易中海叹了口气,只好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看,我这做师傅的,就当仁不让了,担起这个责任,给东旭办好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