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力对华神游说:“华师父,放心吧,无衣有这个本事的,能将伍金子带出来的,我们去那里等着,不宜被人发现到。”
华神游仍是担忧的神情向吉力点点头,以示同意。
伍金子是个十三岁的男孩子,官府已对伍金子验明了真身,将常混街面上的乞儿伍金子,在明日城门启开时,押送平城服劳役。牢头怕耽误了提拿伍金子而延误了时辰,将伍金子拴在了大牢院里的马棚里,并不担心会有人来劫杀了他。
无衣借着月色夜光,向牢房的方向探去。忽然,一阵小声的哭泣声,传进了无衣的耳中,这哭泣的声量很弱很弱,可在这黑静寂冷的夜里,很是清晰。
无衣朝着哭声寻去,只见草堆上趴着一个小身影,瞧起身形很像师父口中说的,师弟伍金子。
无衣试探地轻轻唤了声:“你是伍金子吗?”
草堆上的小身影忽然动了一下,停止了哭声,猛然地抬起头,惊悚的神情中又有着惊讶的眼神。
无衣感觉到,这位小男孩就是自己要寻找的,师弟伍金子。
伍金子望着无衣的神情渐渐的,有了疑惑的表情。
无衣高兴着悄声地说:“伍金子,我是你师兄秦无衣。”
瘦小身躯的伍金子,一双精骨溜溜的眼睛望着无衣,好像身处黑暗境地里,忽然见到了光明向自己而来。
伍金子小声欢喜地说:“无衣师兄,你真的像师父说的一样,好厉害!师兄是来救我的吗?”
伍金子一副机灵的神情很像昨日的自己。无衣不由怜惜地摸了摸伍金子的重铐和脚镣。
无衣轻声地问:“你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他们要这般地置你于死地呢?”
伍金子委屈着小声地说:“我只是听了他们说的一席话,又没杀人放火的。师兄,救我出去好吗?我好怕。”
无衣安慰着伍金子,轻声地说:“别怕,师兄来这里,就是要救你出去的。”
无衣行动起来,瞬间打开了伍金子手脚的镣铐。
伍金子叹服地小声说:“师兄,你这一手活计比师父夸你还神速呢。”
无衣笑了笑,轻声地说:“我驮着你,记住了,待会儿,不管发生多大地动静都要闭上嘴,不能发出一丝响的声音。若是你惊叫了起来,就会惊动了这牢房里所有的衙役,那个时候,我俩,谁都逃不出去呢。明白了吗?”
伍金子点着头小声地说:“师兄,我明白了,记住了。”
伍金子将自己的嘴死死地抿着。
无衣见了伍金子听话的样子,笑了起来,轻声地说:“你这个样子,还真可爱的,不错,真是听话的。”
伍金子紧闭着嘴,黑溜溜地眼神望着师兄,笑容可爱。
无衣驮着伍金子,眨眼间地来到了高墙下。
无衣对伍金子说:“师兄开始了,你可千万别出声啊。”
伍金子在无衣背上直点着头,不敢出声。
无衣朝高墙仰望去,算准着在何处借高墙之力,驮着伍金子能跃上高墙。只见无衣双脚一离地,轻功施展,飞了起来。伍金子见自己飞了起来,很是惊恐,又见师兄驮着自己忽然向高墙撞去,吓得要惊叫起来时,耳旁传来师兄的声音:“别开口。”
伍金子要启开的嗓音又给憋了回去,等到无衣将伍金子安全着地时,伍金子半张着口,吓傻住了。”
无衣见着伍金子的怪异神情,好笑了起来说:“师弟,伍金子醒醒。”
华神游和吉力来了,吉力忙背起伍金子,领着无衣和华神游一众,迅速地离开了。
一日前,晚上,伍金子从师父家出来,摸了摸身上的银钱,高兴着说:“先去赌坊赌一把,若是手气不佳,赌输了,再练一练顺手牵手的本事。赌坊里的富家公子们多的是,有的是银钱,不必替他们可惜着。说起赌呀,不赌不输,怎么能学会赌坊里的奥秘呢?那里面的道道机关厉害着呢。边赌边输边学着,嘿嘿。”
伍金子打定了主意,去了赌坊。
……
伍金子出了赌坊,已是半夜,街市上的酒楼酒肆都打烊了,唯有“酒醉仙阁”内还是灯火亮堂着,门外停留着几辆豪华的马车,马夫们皆靠在马车座上打起了盹来。
伍金子路过“酒醉仙阁”时,忽然有了小心思,暗中思忖道:“都快到宵禁的时辰了,这些人还不急着回家去?瞧着这些车夫的穿着,在里面吃酒的主人定是土豪们。土豪一旦喝起酒来就能醉了神志,他们的钱袋少了一些,也不当回事的。我在师父那儿也学了很长时间了,不如进去练一练身手,看自己的本事能有多大能耐。若是练不成,就溜呀。反正快到宵禁的时辰了,好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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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金子的主意计划好了,向“酒醉仙阁”的后院绕去。伍金子见后院的厨房还开着道小门,进了去,溜进了“酒醉仙阁”的雅间厢房处。只见雅间厢房只有一间厢房里,还亮着灯火。其余的厢房里皆黑漆漆的。奇怪的是,这雅间区竟然没有一位伙计伺候着。
伍金子认为是难得的好机会,轻轻拉开厢房的门,一个身形闪了一下,瘦小机灵的伍金子已进了厢房,迅速找到屏风所在,躲在屏风后,借机查看屏风那一面的情况,之后,才能确定如何行事。
伍金子从屏风间的隙缝中向里瞧去,一张大桌子上满满摆放着酒菜果品,围坐着几位身着锦衣的达官贵人,几盏火烛高悬在房内各角落处,所聚的光亮很好地将桌面上的一切,照见的清楚分明。对于屏风另一面来说,伍金子就处在阴影处。
伍金子悄无声息地蹲下身,将目光寻找着谁像土豪、谁可能的喝醉了、谁的身上钱袋最多的。细瞧下来,伍金子后悔了,暗忖道:“这七个人看上去,很有身份的,他们是当官的吗?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这里吃喝呢?又为什么不动筷子吃呢?好像在等着什么人。看来,他们要等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的,或者是他们的长官。有可能的。我还是走吧,他们的钱袋,我可是不敢惦记的。”
伍金子欲要离开时,屏风那面有人说话了。
伍金子又停留了下来,想要听听他们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