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力向小雅深施一礼说:“公主,来了消息:‘间学谷’里所有细作的名册及暗探乔装的身份,皆在一人手中。此人就是大学士阁阁主——王先河。”
小雅显出惊讶神情,好一会儿,欢喜着说:“王先河!大学士阁阁主!此种身份再怎么造作声势,谁会将他与‘间学谷’的最高谋划人,能联系在一起呢?自从有了大棠国朝堂官员的助力,我们办起事来,真是快捷多了。这大棠国里还有秘密吗?”
吉力说:“公主,王先河的府宅里虽然没有侍卫守护,但府内有机关暗器。据说,机关暗术甚是玄妙,从无有人能破解了王先河府宅的机关暗器。属下认为,若无十足的把握,不必冒然前往王先河的府宅探查。”
小雅点点头说:“王先河不似平常之人,一有风吹草动,他岂能不揣摩出什么事情来,有可能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那位官员。你们要暗中打探王先河府宅里的,任何与之有关的信息,不要放过一丝的有价值的情报。不要擅自地去拉拢了他府中任何一个人。身为‘间学谷’最高谋划人,也是大棠国最顶级的细作策划人,他的府里不会有着寻常人的。”
吉力说:“是,属下明白。公主,属下有一提议,不知道能否实行?”
小雅说:“说来听听。”
吉力说:“为什么不让大棠国皇帝的恩人,给王先河一个罪名,借此以抄王先河府宅为由,进王府搜查呢?”
小雅说:“不行。时间上来不及。要想定王先河这样的人有罪,没有确凿的证据和合理巧妙得布局,是动不了他的。王先河可不是个小小官吏,京兆府的权势都不可能,进入他的府里抄家的。”
吉力说:“属下鲁钝了,属下告退。”吉力退了出去。
小雅笑了笑说:“王先河,你在本公主的面前还有秘密吗?”
京城外小镇。
无衣靠在窗口边,赌着气地说:“我偏不出去,看你来不来找我?”
朴玉出现了说:“这不是来找你了吗?快出来吧,这家人快回来了。”
无衣很满意的神情跃出窗口,朴玉将窗门小心地关上。
无衣打趣着朴玉说:“穷人家的窗门就是窗户,也没个窗棂子的,幸好你我二人身轻的身形才可以进出自如。”
朴玉淡然一笑。
出了小镇,两人坐在大树荫下纳着凉。只见田里的妇人们开始回家做饭了。
无衣问:“你是京兆府的,还是刑部的?”
朴玉说:“都不是。”
无衣不相信了问:“你这明显就是在查案呀。怎么会不是官府里的人呢?”
朴玉问:“你在左右两间屋里,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无衣说:“你说了三句话,我全听到了,而且听得真真的,就好像在耳旁听到似的。我还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朴玉说:“墙顶之上有个暗镜,能窥视到我待的那间屋。是吗?”
无衣笑了起来说:“原来你早就查过了。”
朴玉说:“不亲自去查看,怎么会知道有那般的古怪荒诞之事呢?”
无衣好奇地问:“中间那屋,你待的那间屋有着什么吗?”
朴玉说:“现在还不知道。”
无衣不乐意了说:“不知道?你不是盗贼又不是官府中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不怕了,我将今日的事说了出去?”
朴玉很自信地说:“你不会的。”
无衣乐了说:“你我萍水相逢,凭什么会认为我不说了出去呢?”
朴玉说:“因为你有好奇心,想要知道谜底是什么。其实,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查到我说的‘不知道’。好吗。”
无衣一时愣住了,可是心中有着欢喜说:“哎!小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呢?”
朴玉说:“如果查下去,就会知道我们在查什么?五日后傍晚,我在此处等你,你可愿意来呢?”
无衣显出了为难的神情说:“傍晚?你是说夜晚来这里查那间屋子?那可要在这里过一夜的。”
朴玉说:“你不方便吗?”
无衣不知为何抵挡不了朴玉的邀约说:“方便,一定来。不过,为什么要五日后呢?”
朴玉说:“你来了,就会知道的。也会知道了我们要查些什么呢。你能不能不告诉了第三个人呢?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
朴玉说完朝镇上去了,无衣被晾在树荫下。
此时的日头很是毒辣,无衣想着朴玉的不辞而别,和无理的要求,怒火上来了说:“哎呀!你以为你是谁呀?人五人六的,使唤上我了。本少爷可也是个人物,被你利用来利用去的,一句谢都没有,还要五日后再来此处,去你的。五日后,干嘛要五日后呢?没一句有用的话,我都糊涂了。这大热的天,也不请我喝杯水的。”
无衣发完怒火后,坐在树荫下乘着凉,凉风阵阵吹来,打起了瞌睡。
一阵香气,无衣的瞌睡被香味熏醒了,因为饿了。
一孩童一手提篮,一手拿着伞笑嘻嘻地看着无衣。
孩童见无衣醒了说:“大哥哥,你醒了,这是你主人订下的。”
无衣纳闷地问:“主人?谁的主人?”
孩童说:“有位公子说,他是你的主人,订了吃食和这把伞让我送到这里。”
孩童取出篮子里的饼和水碗,送到无衣面前。
无衣饿了,饥肠辘辘的,取饼喝水,一顿啃吃完后,也喂饱了自己。吃饱喝足的无衣,精神百倍。
无衣问孩童:“那公子长啥样?”
孩童乐“呵呵”地看着无衣说:“饼都吃完了,才想起来问主人,钱已付过了。”
孩童说完提着篮子走了。
无衣笑了笑,撑起伞说:“还别说,他蛮会照顾人的。他怎么就知道我没走呢?”
无衣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