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在沉默了一会后，声音略显危险的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小星点头，凤眸晶亮。

神机微微眯起眼睛，从一开始的生气逐渐变得探究、变得冷静，能让他生气的事情不多，莫小星找到了。

但她的满目星星的模样，又不像是捣乱，也不是故意找茬，她喜欢他的羽毛。

发现了这点，神机就不生气了，倒是思考了一下，是不是赏她一根羽毛？

神机：“你要羽毛做什么？”

莫小星心想，当然是收藏，一根也做不了什么，要是有一把，她还可以做成扇子。

但她说：“我要带在身上，摆在书房，或者夹在书里，总之是看得见啊的地方，我要时刻以师尊的巍巍高山提醒自己，戒骄戒躁，刻苦修炼！”

神机慢慢笑了，似乎被这话取悦了。

若是如此慎重，也算对得起他的羽毛，但，也不太对。

他忽然抬手，宽大的衣袖扬起，优雅的羽翅一闪而逝，转眼间，神机手中已经捏了一根羽毛，递给莫小星。

莫小星双手去拿，可神机忽然撤出开手，说：

“不必太刻苦，否则你修炼六欲天魔功会适得其反。”

莫小星：“明白明白。”

谁家师尊劝自己徒弟别太刻苦啊？莫小星此刻眼里只有羽毛，他说什么也都点头应着。

神机又将羽毛给莫小星，见她满脸笑容的抚摸，也不知道在乐什么，但见她这模样，拔下羽毛时最后一点不舍也没了。

只不过，他忽然又想起莫小星说她要修得六根清净，突然有些不悦了，她不会真的变成那样吧？

一个无欲、无求、无情的小徒弟？

“师尊告辞，明日再见。”

神机还在想是不是劝她绝了那种念头，她人已走了。

＊

回到药园以后，莫小星拿出两根羽毛，一根白的，一根黑的，仔细比较了一下，一个洁白无瑕，一个幽暗神秘。

过了一会，她放下黑色羽毛，单捧着白色的羽毛，叹了口气……

随后她将两根羽毛都收起，着手炼制丹药。

结丹以后，她炼制地阶丹药就容易多了，这一个多月来，药园又收获了许多药材，蓝溪也送来许多，莫小星打算全都炼制成丹。

次日，她仍做了三样点心和美容粥，还有一碗抹茶。

神机今日品尝时不像昨天一样囫囵吞枣，他吃的很优雅，对食物都很满意的样子，只是在拿起那碗抹茶的时候，眯眼看了看莫小星。

“这抹茶是路上颠簸所以孔雀变形了？”

莫小星：“没有颠簸啊，我拿的很稳呢！”

神机英俊的面容不知怎么覆满寒霜。

……他是万万没想到，在她已经见过他的本体后，仍然能画的和昨天一模一样的。

就在这时，姬墨不请自来。

他忽然出现在神机身边，看一眼桌子上已经空了的三个盘子和一个碗，低下头靠近嗅了一圈，口水好像又快流出来了。

他最后拿着那个碗，说：“这个我吃过，美容粥。”

盯着碗壁上挂着的些许残留， 他忍了忍，没有做出什么有损形象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