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师傅一个看着温柔端庄的女子,却要干这么凶残的事情,怎么看怎么怪异。
等孟大夫说可以了,韩朵朵手快的给刘福临嘴里塞了块棉布。
屋里的其他人都很紧张,尤其是刘来顺一家人。孟大夫不经意瞧见了皱了皱眉,二话不说就将不相干的人都赶了出去。
柳絮看着紧闭的房门直撇嘴。
屋里,除了当事人,没一个胆儿小的,还没开始,刘福临已经冷汗直流。
叶妙音趁刘福临给几个人使了个眼色,韩朵朵眼珠一转,松开刘福康的肩膀。
“孟爷爷,你还要多久啊,还没有准备好让我们按着干嘛?”
“慌啥,我找个止痛药,一会儿给他吃了,就没那么痛了。”说着,在药箱里翻找着。
刘福临闻言,眼中一亮,身子也放松了不少。
说时迟那时快那时快,叶妙音毫不犹豫的两锤下去,不偏不倚的敲在了先前孟大夫指定的位置,韩朵朵更是她娘手锤往下落那一瞬间重新将手按了回去。
“唔……”刘福临只觉剧痛瞬间从双腿传遍全身,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珠微凸,五官扭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因为嘴巴被棉布塞着,只能发出含糊的痛苦呻吟声。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四肢奋力挣扎,然而被死死按住,根本无法挣脱。
孟大夫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的手上一抖,差点把手中的药瓶扔了出去,“你们这是干啥,不是让你们等一下吗?我还没有给他喂止痛药呢?”
其他人眨眨眼睛,看向叶妙音母女,叶妙音就……“以前也没听说你有什么止疼药,我以为你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乱说的。”
孟大夫气的吹胡子,将药丸倒出一粒,喂给刘福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孟叔我医术就不能精进了?”
刘福临此刻又痛又无语,感觉被坑了。好在随着药丸入口,腿上的疼痛确实慢慢减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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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爷爷,那我们还按不?”韩朵朵眨眼问道。
“按住,老夫要给他接骨了,止痛药又不是不痛了。不能让他动弹,不然接歪了又得重来。”
说着孟大夫开始仔细检查断腿的情况,一边检查一边说道:“断的位置正好,我现在要皮肉切开,把之前长错的地方给切掉,你们按稳了。”
其他人慎重点头。
屋外,一众人都候在门口没有挪步,自然把屋里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又是担忧又有些哭笑不得。
孟大夫又是银针止血,又是切骨拉筋重新接骨,然后缝合固定。整整花费了两个时辰。
刘福临哪怕吃了止痛药,最后也痛的中途昏睡了过去。
等用木板将腿夹好,众人才松开手,孟大夫一边擦汗一边示意贺磊去开门。
房门打开,屋外众人一拥而入,刘家人自是担忧不已。
“孟大夫,福临的腿?”刘来顺轻声问道。
孟大夫一边擦手一边回道:“目前来看,续的还算成功,现在就看后续的恢复情况了。他醒来肯定会喊痛,这是正常的。稍后去个人跟我回去取药,他醒来就给他喝一次。里面有镇痛和帮助他恢复的药,喝过后可能会嗜睡一些。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照顾他,骨头长好之前千万不能乱动。”
“诶诶,好!谢谢孟大夫,谢谢孟大夫!”柳秀梅说着就要给孟大夫跪下,被老爷子拦住了,
“好了,医者本分,再说老夫也是收了诊金的,你们不必如此。”
刘家人均是热泪盈眶,如今刘来顺也好的差不多了,刘福临又断骨再续,压在他们家头顶的乌云正在散去。
林婶儿让人将血水都倒掉,又端了热水进来给孟大夫洗漱。
老爷子收拾好,就赶着回去抓药了,刘福康跟着一起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