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秋竹答应一声便出门向羽家庄去了。
陈福寿看出二公子没有要走的意思。
主动道:“我看我们也住下来,梁公子这个样子,我们也是担心,留下来相互也有照料。”
说罢眼睛看着二公子示意他说些什么。
马文才会意,却不服软,只是别扭不说话。
陈福寿见二公子不语。
自己给自己递台阶道:“我的身上全湿了,马也受伤了,一夜没睡,需要好好睡上了。
哎呀~公子,我真有些头疼了,肚皮饥饿,实在是走不动了。 ”
祝文文在一旁鄙视道:“这个陈福寿能再假一点么?”
这个台阶已经算要伸到马文才的脚底板了。
马文才扭捏两下,才道:“既然你走不动了,那我只好随你了。”
说罢唤店家过来,又开两间好房间,听说这新来的公子是太守家的公子。
连忙上前拍马道:“有,有,小的这就给二位公子收拾房间去。
二位公子身上衣裳全湿了,小的已经给二位放好热水。二位公子洗洗热水澡可好?”
祝文文见有热水,便和店家要道:“ 店家你再给我们准备一盆热水,再开一间房。”
店家看了半天好戏,自然知道太守公子想和这位祝家小哥离得近些。
笑着道:“和公子相邻的房间是没有,后面还有一排厢房,我给这位公子安排间大的房间,您放心吧。”
祝文文只能点头。
店家引着马文才陈福寿二人往外走,马文才回头看祝文文一眼,满不情愿拖着步子走了。
邹秋平和钱青玄二人已经换洗好衣服,全身干爽。
见祝英台也找到了,梁山伯又要看郎中。
他二人留在此处只会花祝英台的银子,多有不便。二人商量一下,决定在此处吃饱饭,便回书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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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拜谢二人,亲自请二人吃顿饱饭,饮了两杯米酒,再三致谢。
二人都道这是同窗分内,不必多言,牵马扬鞭回书院睡觉去了。
店小二引郎中过来,说道:“公子这可是我们镇上最有名的卜郎中,保准公子一副药定是药到病除。”
只见卜郎中将手搭在梁山伯,长吟一声。
点头道:“这位公子年轻,受这一脚,并无大碍。我给他开两副药壮壮筋骨就好。”
祝文文这才松了口气。
探头又问:“敢问郎中,他夜间淋湿,现下想让他洗个热水澡,不知可否?”
卜郎中拍手道:“既然这样,老夫不如给这位小哥开两副泡汤药,再开几副吃的药,效果更好。”
说罢又动笔开了开三副泡汤的药,祝文文让柳儿跑腿去拿药。
随后又吩咐店小二去烧盆洗澡水。
梁祝二人见周边无人,也可以说上两句私话了。
梁山伯本是个俊俏人物,此刻再看只是几日不见,又兼淋雨,堪堪憔悴十岁有余。
祝文文不忍问道:“你还疼么?”
梁山伯躺在榻上摇头道:“我不疼了,看英台这眼神,想必我此时很狼狈吧。
英台很少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祝文文低头一笑道:“你对我一向很好,我关心你不应该么?”
梁山伯嘴唇发白,咳了两声道:“英台知道关心我了,我不知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