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寿看二公子提着枪,对着墙角缩成一团的茶肆店家,瞬间明白。
眼睛要冒火,指着他道:“是你?”
祝文文也反应过来, 惊到:“你们是一伙的,这面里有蒙汗药。”
乐福气得上上前狠狠打老板一耳光骂道:“你们这些贼人,山上想害我们,山下还想害我们。这面不是那女的也吃了么?怎么就我晕了。”
店家战战兢兢道:“哎呀~客官们的面没有下药,给客官们的筷子是用药水泡过的,筷子碰到面汤,客官也就吃了药了,巧女她的是案上的筷子,所以没吃到药。”
众人想了想的确是这样。
祝文文扶着额头问他道:“你们是哪里人,是和山上那些贼人是一起的么?”
那酒肆老板道:“小的不敢说~我怕有人会要性命。”
马文才抬腿一脚,指着他骂道:“你怕别人要你性命,不怕我此刻要你性命,快说~”
那店主哎呦两声,趴在地上道:“客官不知,我们头领诨名叫‘草里蛇’,为人狠毒无比,这巧红便是他的夫人,他们夫妇带着我们村几十口,专做劫道的营生,茶肆就是他们山下耳目。人上山他便要人钱财性命,这城里往来就引人在黑店里受死。我们要是有反水不服的,便寻到我家中将我老小都劫到山上,说是赡养,实则威胁。我一家都在他手里,他要是知道是我说的,家里老小也会被杀的。”
祝文文问他到:“这样的头领,你们跟他做什么,反了不就行了”
那茶肆店家摇头道:“我们哪个身上都有人命,横竖都是死,头领起码我们和是同村。”
祝文文只觉头一阵眩晕,腹内翻江倒海,最后忍不住吐了出来。
小灵子和柳儿担心上前扶住小姐道:“公子,你哪里不舒服?”
那茶肆店家道:“定是这药害的,喝点黄酒解一解就好了。”
马文才让酒肆店主又去找黄酒。喝了几口黄酒,祝文文腹部果然不难受了。
陈福寿心里还有疑惑,问他道:“你们如此猖狂,官府难道不管么?”
茶肆店主道:“我们这乐同县县令去年卸了任,现在是钱书吏代管,那书吏只是要钱。据说我们头领每次杀人都要给那书吏几成,以至于城内只有谣言,没有强盗。”
马文才又踢了茶肆老板一脚,骂道:“一堆狗东西,要我见了,不要他性命。”
陈福寿想了想,皱眉道:“那你们今日将我们几人关在此处,你们山上头领可知道?”
店主抱着头道:“小的临来时,让人报给山上的头领,他们知道的。今夜他们就会乔装进来。拿黄白之物,顺道将尸体运出去。”
马文才不解道:“城门关了他们怎么进来?”
茶肆店主支吾不敢说,马文才掏出祝文文的宝刀,抬手将店主顶额的头发削掉,吓的店主哇哇大叫道:“少侠饶命,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