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房子靠外,也就是想见小姐必须先过谷大仓的房子。
见火头两个老妇来送饭,谷大仓指着木台子道:“别往前去,只将这饭食盒子放在这里即可。”
听有人送早餐来,柳儿已经穿戴整齐,开门出来拿食盒进去,几人在屋内用饭。
古大仓拿着长刀又在门前耍起刀来。
远远便听得二当家的笑声传来,见谷大仓一早就在舞枪棒。
疾走两步拱手见礼道:“谷兄弟已经勇冠三军竟还能早起来练武,实属难得。”
谷大仓回礼道:“我家公子说二当家今日晨起定来,您果真是来了。”
二当家先是一愣,而后点头笑道:“祝公子耳聪目明,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可方便?”二当家知道祝文文是女儿家,不能说见就见,需先问明白才好。
谷大仓道:“我去问一问,二当家稍后。”
二当家所站之地与祝文文房门不过数步,谷大仓去敲门,柳儿出来回话这才能进。想她第一次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再想她今日这样规矩,竟只隔几个月。
心内满意思量:“我虽读过几日书,赵家堡也待过。但看今日祝英台的架势,可见昌儿说得不错。这祝家大业大,若能和她结亲。昌儿以后便算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幸亏那时我以礼相待,但这女子又太精明了些,不好拿捏。”
他自己腹内计较,这才跟着个谷大仓进门去。见祝文文昨日休息饱满,去掉一身疲惫。身穿对襟蜀绣长袍穿在身上,头戴黑纱冠,显得神采斐然。
他脸上开心,心中暗喜儿子眼光好,
祝文文见这二当家盯着自己的脸看,打趣道:“是不是我这脸上没有伤,二当家看不惯了。”
二当家想到当日种种,一时懊悔不已,不禁道:“佛家讲放屠刀,立地成佛。彼时与祝公子的冲撞,再想真是羞愧,只能望祝公子原谅。也蒙祝家不弃,收我们这帮兄弟做部曲。”
祝文文倒是感谢那日山寨里的喽啰将自己的脸打花,这二当家看着人模狗样,要真是那只劫财劫色的山贼,就不会去掳走常婉央了。
听祝文文说缘分二字,心领神会。顺势说了赵荣昌来送粮,二人攀谈的事。
祝文文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难道他们父子二人相认了?我这开荒还没开始,用这人的机会还多,怕他是要来说亲?
祝文文只将杏眼紧盯着二当家,脸色一变。问道:“二当家今日晨起是说赵公子的事情么?”
这荒还还没开,二当家不舍得儿子搅进来。 立马摆手道:“哎~我今日来寻祝公子,是来商量怎么运粮的事。”
此言一出,祝文文长舒一口气,认真道:“我也想和二当家商量此事。这一千石粮食运来的时候是由赵家堡人护送,不知我们则怎么竟这粮食平安运进黄猴山?”
二当家当即笑道:“祝公子也太小看我们这群人,虽说武艺不如谷兄弟和你韦少爷,可咱们是山贼。况且咱们的人与粮同行。一人一把刀,定不会有失,只是咱们这山寨与那黄候山路程不近。中间还有几处与我们大小相仿的山寨咱们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