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混沌竟然上了我的身，用了我的脸！”凌珞摇着头，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轩辕煜从身后抱住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柔声道：“是啊，为夫也很意外呢，珞儿，你说你是凌珞本人呢，还是上古凶兽之一的混沌呢？”

凌珞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在说什么屁话，我怎么可能是混沌，我的灵魂在时空缝隙里飘荡了不知道多久，好不容易夺舍了现在这副身体，若我是混沌，怎么会混的如此凄惨？”

“混沌？混沌在哪里！”在柔软的被子里打滚的贱龙听到仇人的名字，一下子就炸毛了，从被窝里逃了出来，跳到了桌子上的月光石面前。

“这是什么玩意儿？瞎了本皇的狗眼！混沌那个丑东西怎么变成小珞你的样子了！”狱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凌珞转过头，目光再次凝在月光石幻化出来的记忆上，面色苍白如纸，眼睛里充满冷冽的光芒，冷声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想不到千百年来，混沌竟然是顶着我的脸、我的身躯作恶，这简直太令人作呕了！”

“说到作恶——”轩辕煜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曾经阅览过天元大陆八百年来的历史，并没有混沌下到凡间作恶的记载。”

凌珞一声冷哼，道：“它顶着我的脸，就算做了什么，只要不现出本尊，也没有人知道它就是混沌！”

轩辕煜点了点头，道：“这话倒是很有道理。不如我去找克忠去查一下，这一千年来，有没有长着跟珞儿你一样的容貌，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凌珞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来一个念头，她被自己的那个想法吓了一跳。

“东宸国。”轩辕煜的嘴巴里吐出了三个字。

凌珞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樱唇失了血色：“你也想到了，对不对？”

轩辕煜的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漂亮的桃花眼里，眸色幽深，宛如黑色的漩涡一般。

“我记得曾经在列国志里看过，东宸国始建于五百年前，他们国民崇拜神族，有着至高的信仰，而神族的第一代言人，就是他们国内的大祭司。大祭司的权利，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堪比东宸国的皇帝。”

凌珞看向轩辕煜，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道：“东宸国的公主洛冰语曾经私下里找我谈过，提起过他们国家的大祭司，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并且每一代的大祭司，都是同样的面孔。”

“对，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轩辕煜黑眸微眯，沉声道，“洛歌的亡妻是上一任的大祭司，因为你们长得很像，并且身上有着相同的气息，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地缠着你不放。”一股寒意从凌珞的头顶一直蹿到脚底，激惹得她的整个身子都禁不住颤了颤。

“贱龙，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狱的眸子，一直都没有从那月光石上移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