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美眸里闪过一丝异色，道：“那是自然了。若是泽知道，自己孵化出了上古凶兽混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轩辕煜唇角噙着薄笑，道：“大概会直接晕死过去吧。”

黑毛球儿听到这两个人在谈论自己，索性也不再假装了，咕噜一下子，从凌珞的帽子里，颤巍巍地滚到了桌子上。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出口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充满妖气。

凌珞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道：“混沌，你害了我一千多年，你说我会怎么样？”

黑毛球儿的眸子里划过一抹不屑，赤红色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凌珞，道：“要不是本座下界的时候，被处刑者追杀，身受重伤，又受到了九十九道天雷劫，你以为你现在能这样跟本座说话吗？！”

凌珞挑眉，脸上划过一怪笑，道：“还第一次见到，阶下囚这么嚣张的。”

“凌珞，你不要太得意。”混沌一声冷哼，声音里充满桀骜，道，“本座之所以留在你这里，是因为本座愿意！”凌珞的唇角蕴着一抹调笑，道：“是为了洛歌吧。”

“你知道就好。”提到洛歌，混沌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要不是为了歌，本座才不会忍你。”

凌珞看着那一团可恨的黑色毛球儿，说真的，她幻想过无数次，再次遇见混沌，会是怎样一种情景。

她想象了千万种场景，但从来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

不得不说，老天还真是足够眷顾她了，让自己的仇人以这么狼狈的一种弱小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