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敛一路上话不少,不过都没有提及旁人,都在那个妇人身上,他对接下来自己成亲的事情很是激动,但他这个武夫对于那些礼仪倒是不太清楚,甚至想今天就将那妇人接过来。
陈朝有些无奈道:“你就算是活了半辈子,不算是个年轻小伙子了,但成亲哪里能这么草率,三媒六聘总要有的吧,八抬大轿呢?总得把流程弄清楚吧,着急不来的。”
宋敛煞有其事点点头,感慨道:“我险些误了大事,还好有你。”
这两人其实在私下的时候,已经不会以大人和下官相称了,两人更像是朋友。
宋敛挠了挠头,不过还没等这家伙开口,陈朝立马便说道:“神都里有的是懂行的,到时候你花些银钱,就能都办妥当,这事儿我不熟,别问我。”
他一个左卫的副指挥使,在宋敛眼里,只怕就好像是个媒婆。
宋敛嗯了一声,说道:“那日子还是得定下来的。”
陈朝随口一说,“越快越好吧,我看你也是等不及了,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去喝你的喜酒。”
宋敛这才满意地拍了拍陈朝的肩膀,感慨道:“你我也是有缘,想不到你竟然帮了我这么多,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呢。”
“大人只要别给我找些什么事情要命的事情做,我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陈朝盯着长街一旁的一个小铺子,是卖一些小玩意的,七七八八什么都有。
“你现在是陛下眼里的红人,我怎么敢让你去做什么要命的大事,你这段时间放宽心,就在神都好好修行,有什么事情我帮你扛着。”
宋敛拍着胸脯保证。
陈朝却没有这么乐观,只是丢出一句话,“要是再来些人想弄死我,我看大人你扛不住。”
宋敛有些无语,他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么个家伙,活得这么谨慎做什么。
不过他还是很快便忘了这件事,跟陈朝交代几句之后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里,今日大朝会正好还有半日空闲,趁着这个机会,他要去看看那个妇人。
陈朝也巴不得这家伙赶紧走,也就没有挽留什么。
等到宋敛走后,陈朝这才来到那卖小东西的铺子前,打量着摆放着的各种小玩意。
“公子,要些什么?”
摆摊的摊主极为热情,看着陈朝这样子,就知道这是个不缺钱的主。
陈朝盯着那边的一个小玩偶,拿起来问道:“多少?”
摊主嘿嘿一笑,“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正经的苏绣工艺,光是要做成,就得两个师傅做上半个月,也不贵,五十枚大梁通宝,您拿走!”
陈朝一怔,疑惑道:“这么贵?”
摊主笑道:“哪儿的话,这可不贵了。”
陈朝摇头道:“便宜点。”
摊主皱起眉头,心想莫不是看错了,这样的富家子弟哪里是会讲价的?
“那四十五枚,可不能再低了!”
摊主的眼睛一直在陈朝身上,观察着陈朝。
陈朝摇摇头,“再便宜点。”
“天老爷,可再便宜不了。”
陈朝看了摊主一眼,然后便撸了撸袖子,开始和这位摊主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起价来。
这要是被知晓陈朝身份的人看到,只怕是这会儿都要惊掉下巴,一个大梁朝的左卫副指挥使,此刻正为了几枚大梁通宝讲起了价。
……
……
夜幕时分,谢南渡从书院藏书楼那边回来,今日在那边看了一天的书,如今夜幕,正好提着灯笼归来,婢女柳叶在门口等着她,接过谢南渡的灯笼,这才说起白天的见闻,“小姐,听说那家伙又在皇城里打架,还打死个人,女的!”
谢南渡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于是柳叶把白天自己听到的消息全部都说了一遍,谢南渡才说道:“没带刀,这会儿倒是可以随便带了。”
柳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正要去关上院门。
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正好一只手搭在院门上,看到谢南渡后,他迫不及待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我给你买的,好不好看?”
谢南渡看着他手里的小玩偶,挑眉道:“老虎?”
陈朝手里的正好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
陈朝反驳道:“是小老虎!”
谢南渡哦了一声,轻飘飘道:“你的意思是我是母老虎?”
陈朝一怔,心想这他娘的是什么说法?
谢南渡倒也没多说,接过来那个小老虎,说道:“我还真属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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