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儿,我等会儿喝。”老爷子看也不看那碗药。
“哦,方才过来的时候买了包蜜饯,您不喝的话,可没您的份儿。”
花青燃无奈,她回来了,爷爷还矫情上了。
“你端过来。”他指挥江逾白。
江逾白将药给他端过去。
入夜,江逾白要去东宫,被人扯住了袖子。
他低眸,见她盯着自己看,笑着将人揽入怀中,“那便一起去吧。”
就知道她会好奇。
江逾白抱着她疾行,完全没有惊动东宫的守卫。
此刻太子正在月下愁饮,眉目忧郁,太子妃在他旁边劝他。
一股冷风吹过,太子抖了抖身子,“来人,把披风给太子妃披上。”
“殿下,您别喝了。”太子妃皱着眉。
太子推开她的手,“你说父皇为什么要废了孤啊?孤做错什么了吗?”
说着他将酒杯中的酒喝尽,噗通一声倒在了桌面上。
太子妃晃了晃他的身子,无奈地叹息一声,让人将他抬进屋子里,给他擦拭后入睡。
太子在梦中皱起眉头。
江逾白指尖出现一抹白光,点在花青燃额上,下一刻,她眼中的场景就变了。
“皇帝诏曰:废太子辛忝,不尊父君、不教幼弟……”
“现赐金匕一把,着令辛忝即刻自戕。”
太子惊恐抬眼,“怎么会……怎么会……父皇不会如此对孤的。”
“这还有假?老奴侍奉皇上多年,难道会假传旨意不成?废太子,请吧。”
旁边的府兵统领跪在一旁看他,“殿下,不可!臣带您入宫去见皇上!有臣的兄长接应,您可以顺利见到皇上!”
他的兄长是禁军统领,长驱而入不是问题。
“张公公是父皇跟前侍奉的,他没必要骗孤,父皇既要孤死,孤死便是了。”太子拿过盘子上的匕首,颤抖着插入自己心脏中。
花青燃皱眉,“还真如我娘所说,他不求证的吗?”
即便皇帝真的要他死,太子的妻族如今掌管着护京十万兵权,朝中还有那么多支持他的人,若他不听皇帝的话,随时可以反,且成功十之八九。
江逾白捏了捏她的手,“他被教得过于仁厚了。”
太子死后,成了魂魄,眼看着他的后面几个弟弟争权夺利,阋墙而死,最后皇帝崩,皇位落到了最小的弟弟身上,国师林定犹辅政,新帝成了傀儡。
朝中忠良被害,奸佞当道,炘国乱了,外有邻国入侵,内有流民起义。
太子妃一族被流放千里,他跟在旁边,看着子亡妻死,流民四离,百姓易子而食。
最终,炘国被邻国吞并。
太子辛忝从梦中惊醒,呼吸急促。
见他醒了,太子妃松了一口气,“殿下,您做噩梦了,怎么都叫不醒。”
太子定定坐了一会儿,按住太子妃的肩膀,“睡吧,孤去办些事,不要出东宫。”
江逾白拉着花青燃起身,“要去林家吗?亲自手刃林定犹。”
“好。”
到了林家,发现花轶行、柳夙绮和花袭杬刚好到。
花青燃眨眨眼,“你们……”
花轶行和柳夙绮直接破了林家的符阵,“进去吧,我们在旁边看着,打不过就喊我们,报仇当然是要自己来才舒坦。”
花袭杬从兜里拿出厚厚一大沓符纸,放到她手中,“打不过就扔。”
“爷爷,你真财大气粗。”
江逾白在旁边看她在林家的捉妖师中所向披靡,最终对上林定犹。
林定犹毕竟活了那么多年,花青燃对上他有些吃力,江逾白便时不时用妖力压制他。
最终,林定犹被花青燃踹到了地上。
花轶行一脚踩上林定犹的胸口,“别以为你年纪大老子就不敢打你,欺负老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