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以后你做东西白……”话到嘴边,她止住,“谢谢你。”
她如果回去了,他就不会在大半夜做东西了。
时深坐在兽皮上挑了挑火,“不想听谢谢。”
听起来就像是她在不断和他撇清关系一样。
“可是在这种时候,我该说什么呢?好像能说的只有谢谢了。”
“那就不说。”
奚鹿捏着木雕老虎的耳朵,“时深,真的有兽神的存在吗?”
“兽人们都说有,而且流浪兽人维持不了太久的人形,兽人们说这是兽神对他们的惩罚。”
“噢,好吧,我都来到这儿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奚鹿开始在山洞里踩着兽皮慢悠悠走来走去。
“像你这样不在部落里住的兽人多吗?”
“不多。”
“那你为什么出来住啊?”
“烦,吵。”
“那你爸爸妈妈,嗯,也就是你父母也在部落里吗?”
“我兽父在我还是幼崽的时候,出去抓猎物受伤了,最后去见兽神了,我兽母和她的其他兽侣在部落里住着。”
“喔。”奚鹿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又开始了问问题的话痨模式。
夜晚实在是太漫长了,许久,奚鹿走来走去把自己走累了之后,就爬上石床又睡觉了。
时深半蹲在床边,仔细看她的额头,血痂中心的位置也干硬了。
他想碰碰她的脸颊,但快要触碰到的时候,手指收了回去,坐在床边看她。
和部落里的雌性完全不一样的她,好令兽人着迷。
但她不喜欢他,不让他做她的兽侣。
时深变成了白虎,趴在她身边,枕着脑袋看她,最终闭上了那双碧蓝的虎目。
天亮一段时间后,奚鹿睁眼,踹开盖在身上的兽皮,然后在石床上发呆。
发完呆后转头,对上了一个大脑袋后时吓得猛地往旁边滚去。
她本来就睡在边上,这么一滚就往床下栽。
时深睁眼,见她快掉下石床,速度飞快地跑过去趴伏下来,让她落到自己背上。
“没事吧?”
她害怕自己的兽型吗?
听到时深的声音,奚鹿小心翼翼又爬回了床上,“时深?”
“嗯。”时深站了起来,威风凛凛的白虎后退,脑袋朝向她。
奚鹿松了口气,是有点怕老虎,但是知道他是时深后就不怕了,看起来毛茸茸的,有点想摸。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眼睛亮晶晶的,“时深,我可以摸一下你吗?”
“雄性只会给自己的兽侣摸。”
奚鹿悻悻收回手。
时深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头,“摸吧。”
“不摸了。”
时深闭眼掩下失落,变回了人形,“给你弄吃的去。”
奚鹿看着他嗖的一下变成了人,而且兽皮裙结结实实地遮着重点部位,有点疑惑他变成兽型后兽皮裙去哪儿了。
“不用了,我吃果子就可以了,夜里你摘回来的够我吃了,我们现在就去大石头那里吧?”
时深听着她期待的声音,应了声,把果子递给她,然后变成了兽型,伏下身子。
她一点都不留恋。
在这里,雄性也只给伴侣当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