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看着浮漂,非常淡定的说着,好像并非糊弄我的样子。
“我听奶奶说,你年轻的时候也是天才,后来.....”
话到此处,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是怕勾起爷爷的伤心事。
可爷爷这时却瞟了我一眼道:“她说我是天才,最后突然没落,才娶了她一个戏子?”
闻言我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自己都要被打残废了,这不是家中大事吗,为何不让道兵出山?
“哼,那老婆子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她以死相逼,我怎会娶她?”爷爷不满道。
闻言我就不高兴了,当即反驳道:
“我奶奶咋了,前段时间给你换尿不湿,她恨不得拿熨斗给烫一下,生怕把你给勒住了,到老都有这份心,你还不知足?”
爷爷闻言,顿时老脸一红。
因为他生病那段时间,家里每个人都给换过尿布,所以,他对我们而言,没有丝毫隐私可言。
“唉,我没说你奶不好,只是太傻!当年那么多人追她,可她就喜欢我,还和我在乡下待了几十年,这应该都是命吧!”
爷爷信命,可我不信!
如果姓命,我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如果信命,白蟒老祖就不会再修元神。
信命,都是为了安慰自己找的借口。
贫穷是命,无后是命,残疾是命,长得难看是命,什么都是命。
命.....有错吗?
爷爷并未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从之后的交流中我知道他真的对道兵懂的不多。
因为他很少用道兵去办事!
在他心里,道兵供奉就是白家的使命,也是枷锁。
而要打开这个枷锁,就要少索取,少供奉香火,联系自然也会淡的。
这一天,是我感觉最惬意的一天。
而明天,我就要去学校报到了。
“娃儿,好好上学,我希望白家也能出个状元,再不济也是秀才,这样我死才能瞑目啊。”
回去的路上,爷爷语重心长的看着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看到他那期待的眼神,我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再不济考个专科。”
我今年十四,考大学要十八岁,也就是需要四年!
而爷爷今年是七十四岁,也就是说,他还有六年的阳寿可用。
“好,有志气,到时爷爷给你办学酒,我有钱,嘿嘿。”
爷爷开心的笑了,我也笑的很勉强!
专科办学酒,这...似乎也没啥毛病。
还没到家,我就看到村长在门口不停的转悠,好像非常着急的样子。
此刻他一看到我们回来,就马上迎了上来。
“立秋,土地庙昨天突然塌了,土地爷的塑像都碎了,这是不是不吉利啊?”
村长一开口,我就知道是谁动的手。
“土地庙塌了,你找人重修一个便是,找我们干啥,立秋又不是泥瓦工,还能帮你盖房不成?”
爷爷现在只想让我安心上学,任何打扰学习的事,他都认为是不务正业。
“白叔,看我急的,没把话说清楚!”村长整理下思绪,然后继续道:“土地庙昨天上塌的,下午我就让村里的丁大魁去修,可今早刚修好,下午又塌了!”
“村里人没啥见识,都说这是土地爷生气,我也不懂这方面的事,所以就想问问立秋,看能给支个招不。”
村长总算把事情讲明白了,昨天土地庙塌,应该黄皮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