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亦是淡淡一笑道:“我云梦江氏素来和温氏井水不犯河水,想来他们也不至于痛下杀手,蓝宗主多虑了。”
魏无羡张了张嘴,最终忍住。
云梦街道,蓝曦臣并没有着急赶路,而是缓缓而行。
果然,背后传来的一声“兄长”让蓝曦臣会心一笑。
魏无羡两步奔上前,一脸开心道:“兄长若不着急赶路,魏婴请兄长喝两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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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正想和魏公子聊聊。”
云梦酒楼,魏无羡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肴,难得都是清淡饮食。
“兄长,我知道你们蓝氏不喜欢辣菜,所以点的都是清淡的,兄长尝尝可还合你胃口?”
“无妨,都可以。”蓝曦臣微微一笑,
“那要不兄长陪魏婴喝两杯?我可知道兄长你是可以喝酒的,你的酒都被你用灵力化掉了,所以不算违法家规。”魏无羡将两个人面前的酒盅都斟满酒。
蓝曦臣微微一愣,自己用灵力化掉酒力他是如何得知?继而又心中了然,除了自己的亲弟弟还能有谁。
蓝曦臣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遂不再多言拿起面前的酒杯和魏无羡对饮一杯。
“好了,魏公子,有什么想问的,尽可以开口了。”三杯酒结束,蓝曦臣放下酒杯,一脸和煦。
魏无羡有些不好意思一笑,随即嘟了嘟嘴道:“兄长,看您说的,我就是想请兄长喝一杯而已。”
“魏公子,你是想问忘机是吗?”蓝曦臣微微一笑道。
魏无羡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道:“那个,兄长,蓝湛他真的没事吗?我想去云深不知处去看他,可是又不敢离开莲花坞,心里很着急,兄长,你可不可以详细的给我说说蓝湛的情况。”
蓝曦臣道:“魏公子,在莲花坞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忘机无事,你尽管放心。”
“可是……”魏无羡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在他心里,今天蓝湛是应该来莲花坞的,即使家族事多,这些都不是能让蓝忘机不来见自己的理由,可是这些魏无羡又不好说出口,
似乎看出了魏无羡的心思,蓝曦臣又道:“魏公子,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家来的就是云梦江氏吗?”
魏无羡摇了摇头。
蓝曦臣轻轻一笑道:“受人之托当然要忠人之事。”
“啊?兄长是说蓝湛吗?是蓝湛让你看我的?”
蓝曦臣微笑不语点了点头。
“哈!小古板还算他有点良心,我还以为他把我给忘了。”魏无羡嘟着嘴嗔怪,却是掩饰不住满脸欢喜。
蓝曦臣轻笑摇了摇头,随即又认真道:“魏公子,在不夜天你得罪了温晁,我担心他会对你和莲花坞不利,你还是要多加留意。”
“哼,我倒是希望他来,他要是不来,我岂不是白等了?兄长放心,阿羡自会准备。”魏无羡弯起的嘴角,一抹轻笑,一抹不屑。可是一声“兄长”一声“阿羡”却无比自然,毫不做作。
虽然在莲花听到魏无羡叫自己兄长有些诧异,但是蓝氏几千条家规教养出来的蓝氏家主自是心智非常人可比,蓝曦臣尚能保持淡定。可是两人如今单独对饮没有了第三人,再次听到魏无羡仿佛早已习以为常的称呼,蓝曦臣终于还是忍不住,有些试探的轻声道:“魏公子,你……为何要称呼我兄长?可是,和忘机有关?”
“啊?”魏无羡一怔,随即脱口而出道:“当然和蓝湛有关,我们已经拜……拜……哦,我们拜把子了。”
“拜……把子?忘机和你……拜把子?”蓝曦臣一脸惊诧。
“哦,是!就是结拜,所以我当然要叫您兄长了,蓝湛还让我叫他二哥哥。”魏无羡叫苦不迭,都说一个谎言要用很多句谎言来遮盖,果然不假,可是如今也只能“一谎到底”了,不然,总不能说自己和蓝湛已经结成了道侣。“兄长”两个字是说习惯了?那还不得把蓝曦臣吓死!
饶是蓝曦臣一肚子的疑虑,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再问反而显得自己很小家子气,毕竟即使没有两人的拜把子,被人称呼兄长,而且还是由内而外的毫不做作的自然亲切,本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何况自己弟弟自小孤傲的性子,难得又有一个年纪相仿愿意接近的朋友,岂不正是自己所期盼的吗?
“兄长,要不你以后就叫我阿羡吧?既然我和蓝湛结拜,你也不要见外,叫我阿羡即可。”
仿佛想到了蓝忘机如今的重伤未愈,蓝曦臣眼底闪过一抹痛色,随即又温声道:“好,魏公子……不,阿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