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全然无感,更是无视他人,一双眼眸刷的扫向金光瑶,狠狠的啐了一口,怒不可遏道:“孟瑶,你这个娄猪生的下流痞子,娼妓之子,想做我们金麟台的主人,你也配!你不就是用妖女来控制这个老东西,又用子轩的命来威胁他,让他将家主之位传给你吗?”
“真是老天有眼,现在好了,子轩竟然无虞了。你现在可以动手杀了这个老不死的,你不是恨他吗?那你杀啊?你怎么不杀死他?不敢了吧?哈哈,呸呸呸!娼妓之子就是娼妓之子,和那个贱胚子妓女一样,就会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子,一个偷人家的男人,一个偷人家的地位,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破烂货!”
整个广场出奇的鸦雀无声,只闻听金夫人声嘶力竭的叫骂声。
虽说心里对金光瑶的所作所为很是不齿,可是闻听如此当众责骂羞辱,魏无羡亦是不觉叹息,不忍卒听,心里暗暗嘀咕:“没想到被抢了男人的女人要是失心疯起来还真是恐怖!这简直就是母老虎下山,要是金光瑶的母亲就在眼前,估计还不得直接被金夫人给撕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莫名想到了自己,虞紫鸢虽然没有金夫人这般歇斯底里,可是对自己的横眉冷对,不也是因为上一辈的感情纠葛?可是,无论是自己还是金光瑶,都不应该成为他们之间的牺牲品啊!
而金光瑶,虽然不幸,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今日能如此被当众羞辱,归根结底虽然情有可原,但是其自身的所作所为却是不可饶恕。
魏无羡心情有些复杂,有些庆幸,也有一丝惋惜。却是突然只觉得手上一暖,已经被一只温润的手握住。
心里一声轻笑,魏无羡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白衣人,那张熟悉好看的侧颜虽然目不斜视,却是让他心里忽然一阵痒痒,刚刚的一丝怅惘早就抛到烟消云外,禁不住反手握住那人的手掌,食指轻轻的挠了一下他的手心,传音道:“含光君,你要是敢招蜂引蝶,啊!嘶……”
一个趔趄,已经被人顺势一带 ,牢牢搂住了细腰,同时被人在腰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胡说八道!”低低的传音,略有威胁。
“嘻嘻,夫君,你怎么知道魏婴站累了,正好想靠一靠?”魏无羡笑眯眯的直接将身体靠在了蓝忘机身上。
而蓝忘机那只搂住魏无羡的手臂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愈加收紧。
两人的这番小动作,毫不掩饰,却也根本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大家一双眼睛放在金光善一家人身上尚且觉得不够,谁还有心思看他俩。
这边,金光瑶虽然隐忍不发,可是金夫人似乎根本没有打算罢休。
发泄完了以后,稍稍喘口气,一脸鄙夷道:“孟瑶,你看好了这是什么?”说着同时伸出了手,身后的侍女连忙将手里的包裹递到她手上。
金夫人将手中的包裹稍稍抬起,手臂一抖,包裹悄然散开。
“嘘!”众人哗然,竟然是一个牌位。
金夫人冷笑:“孟瑶,你将仙督大典定在寒衣节这天,不就是想仪式结束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带着兰陵金氏的门生来祠堂祭拜这个贱人,想让她堂堂正正的入了金氏族谱,接受后世子孙们的祭祀!真是痴心妄想,我兰陵金氏的祠堂,岂能被如此下贱的烂人玷污!她也配!”
金光瑶面色铁青,紧紧盯着金夫人手中的牌位,一双黑亮的大眼里如狼似虎的凶光如同熊熊的火焰,灼烧着身旁的空气。须臾,几乎从牙缝里蹦出声音:“你要作甚?!”
金夫人一声冷笑,忽然双手抓住牌位,高高举过头顶,又狠狠砸下。
“不要!阿娘!”金光瑶一声痛呼,却是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牌位四分五裂,无力的散落在地。
金光瑶呆若木鸡,直接怔住。
金夫人狠狠的冲着地上摔碎的牌位吐了几口唾沫,一脸不齿:“呸!贱人,烂货!竟然还想入我兰陵祠堂,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有你这个娼妓之子,痴心妄想要做我兰陵的主人,真真是恬不知耻!和你那个烂娘一样,根本就是强盗!”
广场出奇的死寂。
金光瑶直勾勾的目光死死盯着地上已经摔碎的牌位,渐渐的眼中的狠辣和阴毒越来越浓,越来越清晰。
“你们,欺人太甚!!”金光瑶一声炸雷般的怒喝骤然响起,一道刺目的寒光闪烁,金光瑶已经抽出软剑,直刺金夫人。
几乎近在咫尺的距离,金夫人根本无从躲闪,更匪夷所思的是,她好像也忘记了拔剑,忘了拔出一直缠在自己腰间的一把软剑。
因为,金夫人整个人被金光瑶目眦尽裂的脸庞直接镇住了!那个表情,整个脸庞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扭曲成了一个可怕的狰狞,而赤红的双目里浓浓的怒火好像受伤的狮子,愤怒而犀利。
可是,谁也想不到,半趴在地上的金光善忽然一跃而起,猛地扑在了金夫人面前,
“噗!”不偏不倚,金光善被一剑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