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心魔，可看晨曦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有心魔的样子。

修行速度没有减缓不说，还变快了。

再说，世界上有那个心魔会让人杀了自己的？不都是无时无刻侵蚀原主想要取而代之的吗？

“你若提前睡着，进入到梦里，也会强制沉睡吗？”归无期问道。

晨曦点点头：“会的，这一年里，我试过各种办法让自己不陷入沉睡，除了自戮没试过，基本都试过了。”

归无期想了想道：“每天固定时间吗。这样吧，明日你提前睡下，我在你沉睡前再进你的梦里。”

“归老师，您现在只能在梦中出现吗？不能和以前一样吗？”

“没办法，我现在……灵魂太弱了，不在梦里，你根本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原来如此。那我明日提前半小时睡着等您。”

约定好之后，归无期解除了托梦术。晨曦再次从梦境中醒来。

这一次倒是没在清醒的过程中再碰见另一个自己了。

醒来后，晨曦做的第一件事是跑到窗边，看向窗外的景色。

王都的建筑被夜色笼罩，为数不多觉得几盏灯光如同天上的繁星般忽明忽暗。

他足足有一年没见到这样的夜景了，从前修炼到深夜，总会看到这般夜色，当时不觉，现在才发现是如此的怀念。

“晨曦！你醒了！”琉璃惊喜的声音打断了晨曦欣赏夜色了。

月光下，身着黑色法袍的琉璃犹如黑夜女神，宽檐的法师帽下，一双蓝色的眼睛比夜空中的月光还要皎洁，令人迷离。

‘吻她一口。’

一股莫名的悸动自心底涌出，吓了晨曦一跳。他本能的运转清心咒，压制心中的悸动。

琉璃见晨曦表情怪异，便走上前来问道：“怎么了，晨曦，是身体有什么异常吗？需要我帮你检查吗?”

随着琉璃的靠近，经年累月接触魔药所残留的独特香气冲入晨曦的鼻腔。他忍不住抱怨为什么修炼后感觉会这么灵敏。

他向后退出一步，答道：“没什么，今天这是个意外，我想明天再检查吧。”

晨曦后退一步的动作让琉璃颇受打击，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

“那什么，没什么我先去修炼了。”说着，晨曦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留下一脸懵圈的琉璃。

琉璃只觉的人格受到了侮辱，自己明明是来守卫他的，为什么像是要逃跑一样避开她？

然而琉璃的气还没生起来，晨曦又去而复返了。

“那个，琉璃，谢谢你今晚守护我，刚刚我是刚起床，有些迷糊，失礼了。”

“你和莉亚以及枫叶都是我重要的伙伴。真的很感谢这一年你们的帮忙。”

得到直男曦的道歉，琉璃的气瞬间便消去了大半，就是后一句不说就好了，谢我没必要提起她们俩。

“没什么，我们只是每晚换个地方生活工作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好，我先去修炼了，好久没有晚上修炼了。”说着，人又跑了。

琉璃还想生气，但怎么也再气不起来。

直男直一次可能很气人，可晨曦都直了几十年了，她渐渐习惯了。

要是那天晨曦做出强吻自己之类的大胆举动，她估计会吓得火球糊他脸。

……

尝试了一整晚的修炼，晨曦发现自己的思绪总是平静不下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清晨时分，原定清醒时间后才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