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国师日理万机,京城藏污纳垢何其之多,只要自己老实点,不冒头,国师也没精力搭理她这种小角色。
但是,苏黯凭什么会知道她的谋划。
难不成,锦山一脉出了叛徒?
也不对啊,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在王上的宫殿中,只有她以分身在外行走。
其他人没有机会将情报泄露。
“苏黯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那我就不清楚了。”
“另外,他还提醒我,让我当心给我邪道功法的人,可能就是锦山王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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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我的身份都知道了?”
司马玉更慌了。
“这倒不是,他就是猜出了我身边有锦山王的人而已。”
“那还好。”
司马玉略松了口气,旋即她思索了片刻,道。
“不能再待在王府了,我得找个地方蛰伏起来。”
“我要是继续待在王府,凭借神威侯府的能量,苏黯迟早能查到我头上来。”
“你也和我一起走。”
“算了,我就不走了。”司马玥摇了摇头
“那苏黯要是将你修行邪道功法的事情告诉镇邪司,你该怎么办?”
“他不会这么做的。”
司马玥笃定道。
苏黯想对她动手,何须通过镇邪司。
而且苏黯如果真要杀她。
那在侯府威胁他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苏黯不会让她活着离开侯府。
“唉,那我也不走了,左右不过一具分身,情况不对我立刻带你跑路。”
…………
另一边,神威侯府。
一间装潢雅致的房间内。
“青儿你动作能不能轻一点?弄疼我了。”
绯月发出一声娇滴滴的嗔怪。
她此刻正趴在床榻上,原本身上的白袍已经褪下,身上不着寸缕,上半身盖着薄毯,下半身则毫无遮盖,露出丰腴的满月和两条圆润的玉腿。
丹青则在一旁,一边按摩着她的大腿,一边替她擦拭着药膏。
早上的时候,虽然因为汝南王妃和司马玥的到访,苏黯中途离开。
但丹青还是一丝不苟的监督了绯月完成接下来的惩罚。
绯月整整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中途不能休息,而且动作还要十分标准。
惩罚结束后,绯月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所以她拉着丹青给她的腿擦药,并好好按摩一番。
“青儿你真是死脑筋,世子叫你监督我,都不知道放放水。”
早上扎马步的时候,绯月每次想偷懒,将身子直起一点的时候,丹青都会走过来不留一丝情面的矫正她。
“谁叫你那么大胆,居然敢偷听世子的墙角,还带着小姐一起。”
丹青面若冰霜。
“是小姐主动跟过来的,不能怪我。”
“你要是不主动跟小姐提这些事情,小姐会跟你一起胡闹?”
“世子生气是因为你带坏了小姐,小姐今年才十六岁。”
“下次不敢了。”
绯月乖乖道。
她这回是真老实了,这一次世子对她还只能算是小小的惩罚。
下一次再触怒世子,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会面对什么。
到时候肯定就不只是帮忙捏个肩扎个马步那么简单,世子会真的好好敲打她一番。
绯月趴在床榻上,胸前两个大团团被挤压,白花花的浑圆从侧边露了出来。
那团丰腴的满月间,缺了一角,隐隐露出一抹粉腻。
丹青偶然瞥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升起一抹红润,迅速扯过薄被将满月盖上。
“我回世子身边了,下次你长点记性。”
“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绯月懒洋洋的道。
…………
神威侯府。
古色古香的书房内。
在汝南王妃和司马玥离开后的第一时间,苏黯便安排侯府高手,去调查司马玥身边的人。
仔细甄别在最近这段时间内,与司马玥密切接触的行迹可疑之人。
他要找到隐藏在司马玥身边的锦山王使。
除此之外,苏黯还命令侯府高手密切监视司马玥的一举一动。
防止司马玥身边的王使知道自己身份暴露后,带着司马玥逃离京城,隐藏起来。
前世锦山王行走世间,虽行事还算规矩,并未做出大规模的屠杀事迹,不像魂寂八王中,下五位王那般臭名昭着。
但她终究是阴物,还是一位参与过千年前诛邪之战的八境阴物。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可以,苏黯趁着她现在重伤虚弱,将其扼杀,再不济也要将其抓住,交给裴玄曦监管起来。
能找出司马玥身边的锦山王使,清除干净,或者顺藤摸瓜找到锦山王的蛰伏之处,这样最好。
如果找不到,那就只能对司马玥动手了。
将她掳走带回侯府囚禁。
只要动作干净一点,没有谁会知道是自己做的。
她知晓自己的秘密,上午还想以此拿捏自己。
和司马玉认为他太绝情不同。
苏黯却觉得,自己对司马玥的恻隐之心还是太过了。
方才把她杀了是最一了百了的。
“还是下不去手。”
苏黯叹了口气。
那时苏黯确实动了杀心,但脑海中又浮现出年少时的场景。
恰巧是他对感情最懵懂的时候,遇到了最不该遇到的人。
以至于现在心中优柔寡断。
他能做到和司马玥一刀两断,因为司马玥早已经不是他内心深处那个少女了。
但他又做不到痛下杀手,因为这样的话。
世界上又还有什么能证明她曾经存在过?
至于将司马玥纳为妾室,苏黯不是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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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大的问题还是会牵扯进太子和二皇子的夺嫡中。
现在南疆都乱成一锅粥了。
老家伙正是和多方博弈的关键时刻,本来就焦头烂额,苏黯不想在京城还给他添乱。
“不杀便不杀吧。”
“现在这样的布置也差不多了,至少有侯府的人看着,司马玥不可能被她身边的锦山王王使带走。”
“而且留着司马玥,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到锦山王的藏身之处。”
布置完这些事情后,苏黯便待在书房,翻阅起术道典籍。
苏黯平常习惯以阳灵身示人,大概是因为这是他本来的身体,而阴灵身虽然与阳灵身各方面都并无二致,但因为是炼制而成的,总感觉有点区别。
阴灵身对苏黯来说,更像是平时用来修行武道、某些时候拿出来用用的工具人。
苏黯的阳灵身则基本上整天待在侯府书房翻阅术道典籍,潜心修行术道。
不多时,丹青走了进来。
“小姐上午有没有跟你说,将你抬作妾室的事?”
苏黯问。
既然要了丹青的身子,那必然是要对她负责的。
不过现在他和周清羽即将订婚,这个点纳妾难免不太合适。
按照苏黯的想法,是等他和周清羽成亲的时候,将丹青一并娶进门。
丹青面容清冷,闻言脸庞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红晕与遐想,她轻声道。
“小姐跟我说了。”
“不过我更想跟在世子您身边,侍卫您。”
苏黯略作思索,点了点头。
“你有这般想法,我也不反对,等你哪天厌倦了打打杀杀,跟我或者婉儿说一声便可。”
“多谢世子垂怜。”
“对了,你进来有什么事吗?”苏黯问。
“世子,是周小姐来了。”
周清羽一袭水蓝色的长裙,内衬着白色轻纱,裙摆垂落至小腿处,其上绣着月白色的花儿,裸露出线条匀称柔软的小腿肚,和一截欺霜赛雪的脚踝。
长裙颇为贴身,在胸前隆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和柔润起伏的翘臀。
满头青丝挽起成飞仙髻,发间束着一枚乳白色的玉簪,眉目如画,明眸皓齿,玉脸娴雅淑静,颇有大家闺秀气质。
周清羽觉得自己大抵是病了。
以至于昨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他梦到未婚夫因为她对其的冷落而愤怒,将她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狠狠的蹂躏。
直到她无力承欢,连连求饶,还不肯放过她,反而更加粗暴的将她的嘴堵住,使劲糟蹋……
半夜做这样的怪梦,导致周清羽睡到日上三竿,醒来以后,甚至连镇邪司都不想去,只是派人去跟唐雁请了个假,洗了个澡,精挑细选了一身衣服便迫不及待来找苏黯。
沿途听见侯府下人说汝南王妃和司马玥造访侯府的事。
周清羽对此倒不是很在意,司马玥这个竞争对手,对她构不成威胁。
或者说,现在没谁能对她造成威胁,就连诗诗也不行。
只要自己这段时间陪在苏黯身边。
推开书房的门,苏黯依旧是一身皎洁如月的白衣,坐在那张熟悉的书桌后,手里捧着本术道典籍。
对于周清羽的到来,苏黯还是有些意外的,他将书搁在桌案上,看向她问道。
“今天怎么来侯府了,不用去镇邪司衙门当值吗?”
周清羽总不能说自己被那怪梦撩拨的难受,醒来后就心急火燎来找你。
她轻轻将耳畔的碎发理顺,别至脑后。
柳眉微弯,温婉的俏脸上绽放出浅浅的笑意。
“我来陪陪你。”
“昨天下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之前的约定就作废好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像之前这一个月一般保持距离了。”
周清羽莲步款款,走到苏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