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在过去的两个月时间里,从周边地区前来投靠人民军的流民数量,就已经达到了万人。
根据这些流民讲述,后续还有很多逃荒的百姓,正源源不断的朝神木县汇聚过来。
而且……各地官府不仅不加以阻拦,反而还为流民们提供各种便利条件。”
赵四海说到这里时突然停顿了下来,轻轻叹息了一声,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他欲言又止。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马超问道。
赵四海看着面色阴沉的马超,继续说道:
“校长,这显然就是一场精心谋划的阴谋,那些当官的可真是阴险狡诈。
他们引导流姓涌入咱们神木县,却又在背地里沆瀣一气,暗中封锁了所有进出神木县的商路。
他们这样做的意图显而易见,无外乎就是想要把这些数量庞大的流民,全都丢给咱们人民军来养。
时间一长,咱们肯定会难以维持现状,最终导致民怨沸腾、局势动荡不安,从而使人民军陷入一片混乱和无休止的内斗当中。
在神木县这片资源匮乏的弹丸之地里,用那些无家可归的数万流民作为筹码,把人民军活活困死。”
“为什么母部长他们,没有人向我报告过这件事情?”马超脸上满是不解之色,急切的反问道。
“校长,神木县这里的局势错综复杂,简直就像是一团解不开,理还乱的麻绳。
而且引导流民并妥善安置他们,也是您经过深思熟虑后,制定出来的战略计划。
诸位将军在一起商议之后,决定暂时不向您禀报这些烦心事,而是一致同意紧缩开支,咬牙再挺一挺。”
马超闻言,他骑在马上本欲挥落的马鞭,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悬停在半空。
稍作思考后,马超就打消去找母贤君兴师问罪的想法。因为他最近也发现警卫营的伙食越来越差。
可他却只是单纯的认为,这是因为神木县当地物资匮乏,买不到肉食和细粮导致的。
此时在了解到其中的内情后,马超心中也是懊悔不已,悔恨自己过去的那些想法都太理想化了。
自己费尽心机,却没有料到中华总商会会受到大明朝廷的降罪,更没有想到周边那些大明国官府,会联合起来对自己进行经济封锁。
他要静下心来,重新审视人民军目前所面临的困境。快些寻找到一个解决办法,用来打破眼前的这一困局,为人民军和数万流民求得一线生机。
马超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返回到镇羌所游击将军府时,伤腿传来的阵阵疼痛感,已经让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他沉默无言的走进房间,轻轻合上房门,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开来。独自一人坐在桌案旁,目光凝视着虚空,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开始审视自己过去所犯的错误,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决策都在脑海中反复浮现。
那些错误就犹如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刺痛着他的心,但他明白,只有从教训中汲取经验,自己才能找到突破困境的方法。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间内也随着太阳的落下而变得寒冷,渐渐熄灭的炭盆中没有了一丝温暖。
马超蜷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头脑也越发混沌。尽管他努力想要理清头绪,跳出思维壁垒,但头脑中却始终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