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青韩城中吗？谢玄呢？这里是什么地方？”付云带着满脑子问号坐起来，身上除了虚弱的感觉并无异样。

刚准备下地，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老师！您怎么在这里？”

穆兰一脸阴沉地看着他，抬起手在房间里布下一个结界。

“杀得过瘾吗？”

“啊？”付云脑子还没完全苏醒，一时间没理解穆兰的话是什么意思。

“啪！”清脆的巴掌声从付云脸上发出，穆兰并没有任何动作，付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为师跟你说过什么？突破神级了？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是吗？”

付云一下子跪在地上：“对不起老师，弟子……弟子实在不忍心看那些士兵白白送死，这才不得已想要令那谢玄知难而退。”

“你还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心魔入脑，血气攻心，我若再晚到一步你就完啦！”

“我……我当时脑海里一片空白。”付云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他一开始只是想杀几个普通士兵教训他们一下，可是到了后来似乎手脚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见人就杀，招式大开大合，完全就是个没有任何情感的杀戮机器。

“你知道你这一战杀了多少人吗？”

付云低着头不敢说话，更不敢看穆兰的眼睛，他知道自己这次闯祸了，违背师命纵情杀戮还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他性格放浪不羁，平时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但是心中却始终敬重着两个人，一个是当年明知他并非亲生骨肉还愿意将家族托付给他的付洛天，另一个就是这个仅仅见过几次面的穆兰，虽然穆兰并不像其他师父那样教他一招一式，可是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他最有效的帮助，随着修为越来越高，路越走越远，他渐渐能够猜到这些年穆兰为他默默付出了多少，在兽域、在云城，甚至在墨殇皇宫，若不是穆兰始终在暗中保护自己，恐怕早就被某个圣级强者挫骨扬灰了。

“二十万！真是为师的好徒弟啊，单枪匹马屠杀二十万人，大陆千年来敢这么明目张胆杀人的你是头一个！”穆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付云。

“你知道二十万人意味着什么吗？那是二十万条生命，你不是最看重生命吗？你不是一向都很敬畏生命吗？怎么到了自己杀人的时候那些就被抛在脑后了？”

“包括谢玄在内，海龙军四十多名宗级以上的强者全部命丧你手，数百皇级战力陨落，这就是你的本事？为师千年来力阻一切顶尖强者肆意屠杀弱小，没想到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你的身上！你让为师如何给大陆强者交代，如何给人类族群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