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秋凝从戒指中拿出一枚魂牌，上面的黑光依旧很亮：“她不但活着，而且魂力很强，似乎并没有受到折磨，或许……我是说或许，她已经是冥王的人了。”

“她很美吧。”

“嗯。”

“那么你是担心她背叛你父亲还是担心她背叛大陆？”

“我理解她，在那种环境下如果想要生存必须依附强者，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母亲，能不能请你不要伤害她。”

“呵呵，你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她并不在外面，我都进不去，再说了就算封印破了我能进去冥王也能出来，到时候咱们都是他的奴隶，大陆将陷入真正的黑暗时代，做这些还有意义吗？”

“你回答我的问题！”秋凝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付云的内心其实也很矛盾所以刚才没有正面给予秋凝答复，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个美丽的女人想要在那种环境中生存下来，而且还能不受到伤害，谁都能想到她经历了什么，很可能已经背叛了她的父亲甚至就连背叛大陆都有可能。据她所说她当年进入冥界之时就拥有暗神修为，如今或许也是一名暗圣了，若她真有危害大陆之意，人情和理法之间的抉择必然是痛苦的。

“很让你为难吗？”秋凝步步紧逼。

“如果她只是受到圈禁我会尽全力帮你将她救出来，哪怕牺牲我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但如果她的思想已经无法被改变，那我只能是将她控制起来，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们要为大陆亿万生灵的安全考虑。”

秋凝手中的法杖抵在付云脖颈，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十几条带着尖刺的黑色锁链紧紧环绕在付云身体周围：“你这么说就不怕我现在背叛联军和冥圣联手杀了你？”秋凝的声音很冷，付云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希兰城冯家密室之中，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秋凝。

付云收起苍龙戟，褪去身上的永夜，全无防备地看着秋凝的眼睛：“如果是你亲自动手，那么我不会反抗，但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和月儿，谁都休想让我引颈受戮。”

“你休想用这些话来感化我，我是夜华阁圣女，我手上的血有多少你是知道的。”秋凝的声音依旧很冷，没有一丝退让的余地。

“你我之间不需要谁去感化谁，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这些年我欠你的太多了。你知道，我有很多女人，她们有的在我的帮助下拥有了巅峰境界的修为、有的成为了数千万联军的统帅，唯有你从未向我索取过什么，反倒是我常常外出闯荡，你替我守家。为了雷云谷为了联盟为了我……你数次以身犯险，而我却从没给过你一个丈夫该给的温暖和安全感。我知道你想听什么，的确，这些年有不少劝我小心你，但我却没有这么做，原因还是那句话——我了解你。你当年率部攻打圣罗和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一个孩子最正常的行为，这本就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阁中那些顽固的长老和不合理的制度。你的事我始终放在心上，既然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帮你救出母亲，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很难办，但我依然会尽全力去做，只是现在我们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所以能不能请你再帮我一次，让我们一起将眼前这两个小麻烦解决掉然后再去救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