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微抬头，看向余念的眼眶，仅仅是红了，咬牙继续道：“是姐对不起你，三年前，我没扛住，你坚持这么长时间，我可以理解你变麻木，但是你不能把自己变成死人！”

越说越激动，虞娇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回光返照了：“所有的情绪都是装的，没有感情只有机器，这样的你，我也有责任。”

“对啊！我一个行凶者凭什么指责。”

虞娇眼泪流淌在余念的肩膀，余念觉得浑身都在发烫，但是却无话可说。这样情绪崩溃的娇娇让她不知道怎么安慰。

“你是不是要把自己憋死才安心，你是不是让我难受死才安心，你是不是…是不是…一直求死，就像当时我一样崩溃！”

“这么高的蹦极你吖的说跳就跳，你敢说你没提前跳过？”

“如果没有来到这，你还会跟之前一样，没有灵魂！”

看向余念有些颤抖的肩膀，但是眼神一直不敢看她。

“跟我说说话，我真的快不行了，我到下边看到姐妹几个，得对她们有交代啊！”虞娇声音很轻，轻到快要飘走了

余念停止前进，双脚停滞住，她还是不敢看，不敢看虞娇的眼睛，风吹的她眼睛疼，她知道娇娇在等她回答的。

“我哭过的…流过几滴，但是没用啊！她们不会回来了！”

“情绪可以不用宣泄，我能扛住，烈焰还在，她们会凝聚新的灵魂，可惜，我….”

“你退役那天，我能理解，但是我哭不出来。”

“就像你的阿肆，他下葬那天，你不是也哭吗？”虽然是在反问，但是声音已经哽咽了，小声抽泣的声音传来，她控制不住，眼泪自动朝下掉。

她控制不住身体，跌倒在地，下巴埋在虞娇的颈窝内，任由眼神落在她身上，娇娇让自己哭，她哭给娇娇看，颤抖的哭声仿佛是在乞求。

虞娇轻叹一声，听到余念的哭声，浑身都在颤抖，她在干啥啊！为什么要逼她，可能是泛着凉意的身体让她心慌，想要安排好一切离开。

“呜呜呜！”余念感觉好久没这样发泄过，用自己最懦弱的方式。

虞娇想抬手摸她的脑袋安慰，但是手脚都在发僵。

浑身上下之后嘴巴能动，其实看到这样的余念，真是舍不得：“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做。”

余念抱她抱的更紧了，泪珠掉的更大，虞娇眼前发黑，快要睡了。

迷迷糊糊听道：“拼尽一身军功，让你和阿肆合葬！”

虞娇嘴角上扬，即使在混沌中，都按耐不住向往。

“好….再来一次沙尘暴吧！如果他们没有找到这，送你回家。”

“我记得….我给你建了养老院….记得用….！”终于是坚持不住，闭上了眼睛。

余念哭声更大了，她感受到虞娇的身体在变凉，她不敢去触碰虞娇的脖颈，有些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你给我醒过来，你真的以为沙尘暴这么听话，说来就来。”

“你人还挺好，还养老院，我是不是该夸你啊！”

急促的风声传来，周围的沙子慢慢的扬起，在远处不断的飞舞着，甚至远处还有漩涡产生，感受着周围不一样的气流。

余念瞪大眼睛：“难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