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安抚他说:“老同学!咱俩的生意还要细水长流,我骗你干嘛?哈哈!”
在两人虚假的笑声中,车队抵达了海参崴火车站。
按照约定,勃列诺夫派人将所有设备弄进了车厢。
项楚正待上车,莫名其妙地来了一位少将,指着他大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项楚不卑不亢地说:“少将!我是勃列诺夫同志在莫斯科情报特科班时的同学。”
勃列诺夫急忙上前,笑盈盈地说:“列罗夫副司令官!这位的确是我的同学,他的名字叫斯楚林,是我们的中国同志。”
列罗夫冷笑道:“勃列诺夫!你仔细验证过他的身份了吗?”
勃列诺夫苦笑道:“这,还没有。”
列罗夫冷声道:“既然他是中国同志,让他拿出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项楚指了指胸前的金星奖章,霸气地说:“少将!这是我在苏联保卫某重要人物获得的殊荣。”
列罗夫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金星奖章?你是我国的英雄?!”
“是的!”
项楚当仁不让地说。
他拍了拍勃列诺夫的肩,转身上了缓缓启动的火车。
列罗夫独自在风中凌乱,寻思究竟有没有中国人获得过如此殊荣.....
上海虹口区,竹机关。
土肥原咸儿正在办公室里仔细端详两张军票。
半晌之后,他将军票递给谢行之,笑盈盈地说:
“行之!你看看这两张军票哪是真,哪是假?”
谢行之看了半天,才摸了摸大光头说:
“机关长阁下!感觉两张都是真的。”
土肥原咸儿大声呵斥:“错!两张都是假的。”
谢行之内心无比崩溃,暗骂:“你丫弄两张假钱让我分真假?”
不过,他面上还是笑嘻嘻地说:
“机关长阁下!你要拿这钱做文章?”
土肥原咸儿诡秘一笑道:“你说的非常对,本机关长要用假军票将影机关拖下水,同时助你获得爱慕的南造芸子的芳心。”
谢行之鞠躬九十余度,无比激动地说:“谢谢机关长成全!”
土肥原咸儿满意地点头,吩咐道:“你马上向大本营发电,就说影机关长纵容手下大肆使用假军票,证据确凿,应该让他停职反省。不!直接开除出情报系统。”
“哈咿!”
谢行之急忙领命,又弱弱地问道,
“机关长!冈村司令官,烟俊六司令官,还有各地维持会都在纵容手下使用假军票,要不要一并上报?”
土肥原咸儿大声呵斥:“你是猪吗?一点也不灵光。滚——!”
东北,绥芬河火车站。
项楚打点俄海关关长赫鲁林夫,将所有设备转运上了北上哈尔滨的日方火车。
火车缓缓启动,在山林间向北方驶去。
包厢里的电台响起了电讯声。
项楚急忙抄录,译出电文:“风!因广州陷落,武汉放弃,敌封锁华南,仅咱家少量飞机与货轮可运输入境。请曼雪回港运作,不会有人再为难她。雅!”
项楚将电文递给汪曼雪,笑道:“曼雪!你又变得非常重要了。”
汪曼雪负气道:“哼!我才不相信。”
项楚回复电文收讫,马上送汪曼雪返港,故意胡乱说:“那我拒绝夕姐?”
汪曼雪狡黠笑道:“骗谁?你都不知道,只要你发电文,我都偷偷观察。”
“啊?!”
项楚呆若木鸡。
他突然觉得,上次自己在二道杠子以“不死鸟”的名义发出紧急电文,她肯定也看到了。
否则,她不会在入境苏联前,提出让自己扮演“不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