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东儿还没回来,龚侯夫人终于现身了。
龚侯夫人进来发现墨夫人和自己的女儿也在,顿时拉着自己的女儿远离了秦溱溱。
秦溱溱一看,嘴角直抽抽,感觉自己像瘟疫一样,要不要这么夸张。
“溱儿没事吧?”龚侯夫人礼貌性地问了一句,面上连做点关心的样子都不屑,甚至还带着一点幸灾乐祸。
本来龚侯夫人就不喜欢秦溱溱,不过易慎行娶了她这个商女,她内心还是暗暗高兴的,感觉自家更是压了易家一头。但婚后两人甜蜜的很,这就让龚侯夫人心中有些酸溜溜。
龚侯夫人生性强势,天生爱比较。与兄弟姊妹比,与亲戚友人比,与身份地位相当的比。
而其夫龚候是个爱色的,本来龚侯夫人长相也是不错的,但男人有几个不图鲜,尤其是像龚候这种本性就好色。
加上龚侯夫人还生不出儿子,龚候那真是放开了纳妾,家里妾室很多,而龚侯夫人又不是会伏小做低的,夫妻二人经常因为妾室而争执,关系虽没有势同水火,但也是冷淡得不行。
因而龚侯夫人看不惯别人家夫妻和美,甚至连自己的小辈外甥夫妻她也一样看不惯,说到底还是嫉妒之心作祟罢了。
今天听说易慎行移情别恋,秦溱溱要惨遭下堂,她心中别提多畅快了,因而语气中就带了那么一点幸灾乐祸,她乐的不是秦溱溱落水,而是乐的秦溱溱夫妻恩爱成笑话。她婚姻不幸福,男人不靠谱,其他人就也该如她。
看着龚侯夫人那毫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秦溱溱都被整无语了。
秦溱溱想,这龚侯夫人心性要强的也太过了吧,嫉妒心太盛,自己一个小辈都嫉妒,这是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啊,难怪龚侯府这众多妾室经常受她磋磨,龚候本人也不待见她这个正妻,整日流连在众小妾房中。就这嫉妒心,应该会经常生气,乳腺增生乳腺结节跑不了。
秦溱溱可没有什么小辈不能议论长辈是非的觉悟,况且她也只是心中腹诽,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背后不说人,只是个度的大小罢了。
没等秦溱溱答话,墨夫人那边就出声了。
“二姐,你怎么才过来?”墨夫人话中是带了不满的。
秦溱溱都已经换好了衣衫,喝了姜汤,自己等人也来了有一会儿了,结果作为主家的龚侯夫人竟然姗姗来迟。
“怎么才过来?!你说怎么才过来?!你外甥媳妇将人拉下水,我不得先去安抚一下人家,”龚侯夫人眼睛瞟了一下墨夫人,扭身坐下。
“不是那陶家小姐先将溱儿推下水的吗?理不在她那,受屈的是溱儿。况且就算你因为她是外人先去安抚她,那这安抚的也够久的。”
“怎么,三妹是在埋怨二姐?什么叫安抚的够久?要不是溱儿将陶小姐拉下水,我用得着去安抚人家吗?你也说了人家陶小姐是外人,溱儿现在还是自己人,怎么就这么着急了?”龚侯夫人完全不以为意,甚至在说现在还是自己人时刻意加重了“现在还是”四个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墨夫人被自己这个二姐气得都有些呼吸不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