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懂了,我截断他道:
“宋相国不必多言了,感谢您给我递信儿,剩下的我自己想法子。”
宋子谦听出我的不满,他辩解道:
“这是皇后与荣氏的争斗,你和楚王一直都明哲保身,为父也一样!若你非要救你母亲,开罪了荣氏,岂不是相当于自请加入皇后一党?”
我高声道:
“她都把刀子架在我母亲脖颈上了!难道我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娘被害死吗!”
宋子谦也来气了。
“你一个内宅妇人,你能做什么?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叫你心中有数!不是让你不自量力,掺和到这场夺嫡之争去的!”
我怒极反笑,点头道:
“好的,宋相国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多谢相国大人特意知会,您事务繁忙,就别在这里耽搁了,请回吧。”
宋子谦不可置信地瞪我。
“你想做什么?为父都将利害关系与你阐明了……”
我面无表情道:
“是的,我都明白了,就不多留宋相国了,桃红,送客!”
宋子谦吹胡子瞪眼地指着我。
“你别乱来!你不为自己,也为孩子想想!”
我严词厉色道:
“设身处地,假若某日我落难了,我的孩子为求自保弃我不顾,我会是何等的痛心疾首!”宋子谦还想阻拦我:
“你母亲不会怪你的!我了解她的为人,她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会牵连子孙的!”
我丝毫没有动摇。
“她不怪我,可我会怪自己!母亲若出了什么事,我会为自己的不作为悔恨终身!若今日遭难的是你,你也能坦然地让子女都别插手,任由你自生自灭吗?”
宋子谦无言以对。
我伸手示意。